“舅舅,果然来过这里……”
孟杳杳拿起那枚袖扣,微微眯起眼睛,在光下仔细一看,更加确认了这一件事。
袖扣虽然小,但却精致,袖口的侧边边缘上,印刻了衬衫的lo,是他平时喜欢穿的牌子,是一个西洋的品牌,一件衬衫顶寻常人家好几年的吃穿用度。
这种牌子就算在北平都很少见,更何况是在西洲的乡下。这枚袖口还很新,并没有落下许多尘土,证明是刚掉不久。
不久前,舅舅的确来过这里,因为挥动着铲子,崩坏了手上的袖扣。
“孟杳杳,你在搞笑么,就凭这一枚小小的袖口,你就能断定我三哥来过这里?”孟祁遥难以置信道。
“我说是就是,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孟杳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假使,你说得都对。那他人现在呢?”
“兴许……”孟杳杳凝着坟茔若有所思道,“兴许舅舅挖开了之后,有了什么发现,就去追查了呢?”
“你可拉倒吧。”孟祁遥觉得跟她来这里就是浪费时间,转身就走,他还想趁着天黑之前下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过年那两天的事还记忆犹新,孟杳杳也不想留在这里住,但这里毕竟住了小时候带过她的阿婆,出于礼貌,还是要去看看的。
孟杳杳下了山,往村里走去,却在地上看见了黄色的纸钱,越离阿婆家,黄色的纸钱就越多,心里忽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孟杳杳越走越快,终于来到了阿婆的院子,孟杳杳猛地一推开门,眼前出现一片缟素。
“阿婆!”
堂屋里,还停着一口棺材,前面,一个女人正在哭哭啼啼的烧纸钱。
孟杳杳上前,认出了烧纸钱的女人,是阿婆的一个儿媳妇,过年的时候见过面。
“红姑,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