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十六岁的晏俊灼没了少年的稚气,而是一身是血、步履踉跄,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身后的侍卫更是个个遍体磷伤,当他们跑进林子里的时候,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涌进了来二三十个黑衣人。
“殿下,他们追来了!”
晏俊灼已经跑不动了:“管不了了,大不了今日死在此地!只要成功的引开了这些人的目光,太子哥哥去边关就不会有危险了!”
说话的人大约是晏俊灼身边的内侍,闻言顿时哭了:“主子,那您怎么办?”
“没怎么办!现在临西关与凌谷关粮食紧缺,三十多万大军要吃要喝,太子哥哥要不秘密把粮送进去,就是家破国亡!我的性命,比起国亡,算得了什么?只是拖累你们了。”
内侍真心难过:“主子您的命都算不得什么,奴才的命又能算得什么?奴才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天下是晏家的天下,他们这样让西锲的铁骑踏上了大闽,成为亡国奴,就舒服了吗?”
晏俊灼一丝讽刺的笑:“成会亡国奴的会是我们、会是我大闽所有的百姓,但绝对不会是那个小人!他们与敌国勾结,到时候他不仅没事,只要割让几州,还能抢了父皇的位子!六皇叔花了这么多银子,悄悄调来这么多粮食,而且他又亲自现身引人视线,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殿下,真的是四皇子与六皇子所为吗?”
晏俊灼一脸恨意:“除了他们,我想不到会是谁!我、太子哥哥、三皇兄都是冯家后,我们三个谁坐那个位子,冯家都会全力支持,冯家也会得到保障。但是,那个位子太诱人,想坐的人太多了。可有能力坐的,不是他们俩个,又会是谁?”
“殿下,不会是二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