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祖父的模样,陈树便知这惩罚无法更改了,只得恹恹的应了声“是”,将人都给送了出去,回到内室,陈树往床上一躺,只狠狠的捶打着床道:“魏宝珠,你真是太有本事了,竟然害我沦落到如此田地,只是,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我陈树,可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件事情没完。”
且不说这边陈树对宝珠的怨念又多了一层,只说陈台这边回到房间,陈夫人便忙走到丈夫身前道:“你说,这树儿说的是真是假,那伤真是他自己伤了自个,跟那个宝珠没有半点关系。”
长出口气,陈台没好气的言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树儿的确莽撞了些,可还不至于蠢到自己捅自己一刀。”
一听这话,那还得了,陈夫人当下便气呼呼的言道:“好啊,这魏家人是疯了不成,竟然敢伤害我的孙儿,我现在就过去问问他们,是何居心,以为定了和霄飞的婚约,我们就奈何他们不得了是吗,真是可笑至极。”
眼见自家夫人便要气呼呼的往外冲,陈台忙挡在了自家夫人的面前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夫人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没好气的言道:“你问的不是废话吗,魏家害了我的孙儿,我自然要去讨个公道,说来说去都怪你,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你不要,非得选了一个农户出来的丫头,是我承认这宝珠的容貌的确是招人了些,可娶妻娶贤,你看看你选的那个宝珠,这才几岁,就引得不知道几个男人为她神魂颠倒,一看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媚子,不行,我决不能让我的外孙娶这样的女人,既然你狠不下心来,那我去,虽然这么多年,我懒得脏了手,可要弄死一个人,我还是有办法的。”
陈夫人听到这里,就听陈台嗤笑一声,显然对她这说法不屑的很,当下便被气了个倒仰,立时没好气的言道:“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好,我现在就去做给你看,为了我的儿孙,便是翻了这天我都敢,可不想某些人,缩头缩尾,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怕的。”
陈台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家媳妇是真的被气狠了,忙叹口气将房门关了起来,这才拉着媳妇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没变,一生气起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你少冤枉我了,我怎么就一生气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我可听的真真的,你说的树儿出事跟宝珠脱不了关系。”
陈台闻言,站起身来,只背过身子道:“的确,我是这么说过,可我也相信陈树说的没错,他身上的伤口的确是自己捅出来的。”
皱了皱眉头,陈夫人望着陈台道:“你话能不能说清楚,一会说,陈树的伤与宝珠脱不了关系,一会又说着伤指定与那魏宝珠有关,我都被你给搞糊涂了。”
苦笑一声,陈台应话道:“我自己又何尝不糊涂,你可记得,我中毒的事情。”
点了点头,陈夫人立时应道:“这我当然记得,你不是着急的将魏家人给接进来了吗。”
话到这里,陈夫人身子一僵道:“你的意思是说,树儿这事是因为……”
点了点头,陈台长叹道:“不错,你也知道我中的毒可以说是无药可解,可偏偏将这宝珠接来没多久,便不药而愈了,我派人去查过,这但凡与魏家作对的,就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似乎老天爷对这宝珠十分的偏爱。”
陈夫人听了这话,神色不由凝重了起来,抬头望向了陈台,见其点点头,不由心中一惊,要知道他们夫妻二人都生于顶尖家族,自然也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宝珠只怕是气运不凡,所以,才会出现但凡与她作对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事情,只是想着陈树所受的伤,陈夫人依然气的厉害。
关于这一点,陈台自然也看在了眼中,深吸口气,拍着妻子的手道:“我原想着,有这样的命数,若是全心全意为了霄飞,那有这样的气运护着,又何愁大事不成。至于林锦什么的,我相信,和宝珠这丫头作对,他自己就能玩死自己。”
听到这里,陈夫人已经完全明白了陈台的话,有些恍然大悟的言道:“怪道,你常说霄飞娶了宝珠,是件好事,原来除了你对林锦的算计,还有这么一回事,若依你所说,那我陈家日后岂不是真要飞黄腾达了。”
见陈台摇头,陈夫人没好气的追问道:“为什么,若按你的射向,可不就是这么个结果吗,你摇头做什么。”
“非是我要摇头,你且想想看,因为林锦的事情,陈家对宝珠是个什么态度,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若是你,你愿意庇护陈家吗。”
陈台问出这话来,便直直的望向了起来,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只让陈夫人羞恼的将头扭到了一边道:“是,你说的不错,若是经历这一切的是我,我当然不愿意了,惹了我的人,没被我玩死,就已经是我宽宏大量了,还想让我帮忙更上一层楼,那是说梦话呢,可我是我,宝珠是宝珠,我不愿意是我的事情,并不代表那魏宝珠也不愿意啊,我看那丫头一门心思的向着霄飞,不行你进宫让霄飞和她好好说说,想来是会愿意的。”
翻了个白眼,陈台无语的言道:“你啊你,想的太简单了,那宝珠可不会什么温顺的绵羊,相反她就如同那林中猛兽,挡不住什么时候就要出手,你这个法子怕是行不通。”
无语的扫了丈夫一眼,陈夫人没好气的言道:“你没有去试试看,怎么知道行不通,咱们毕竟庇护照顾了她这么久,她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吧,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深吸口气,陈台无语的言道:“你不要忘了,便是要帮,也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同意,若是咱们找霄飞强逼与她,她的气运,可未必会真的庇护咱们,到时候,便是她同意了,也不过是一个空口许诺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陈夫人听了这话,便沉默了下来,沉思了一会,便道:“那这么说,这宝珠还真是碰不得,怪不得,怨不得了,那我们陈家如今名誉扫地,难不成连补偿都要不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