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个州官,当得也憋屈,多半是你未去奉承那史渊。你若去了,与他一点奉承话,他高兴了,自然将你瞧在眼里。”
剑染说得刻薄,仁村听了极不悦耳“真正我还需你来调教?史渊的官儿是比我大,但江城是我的地盘!”
剑染一听,就哈哈大笑“你的地盘?薛大人真会说笑?这江城的四大家族,可有你姓薛的分?”
一句话却也戳中了仁村的软肋。仁村老父不过是一个县里的衙师。仁村也算是苦读的穷书生,这一路走来,也极为不易。他一介寒儒靠着老师举荐,当上江城的州官,已经是薛家整整一百年来最大的荣耀了。因非世代贵胄,底子薄弱,自然无法融入当地上层。
所以,他这个州官有时也当得尴尬。
缺丰足的银子,是仁村心里一大隐痛。
他其实不穷,买田置地不是问题,但手里的银子要和江城四大家族相比,那还是有差距。所以,因着读书人的清高,因着自卑,种种原因掺杂,本该在江城最活络的州官却在交际应酬上诡异地低调起来。
“那也不干你事!”
柳剑染不想与他抬杠,事情已交代完毕,也就提醒秋纹该出去了。
“慢着!”
那雪雁却又莫名跟了出来。
秋纹一怔,雪雁移了性子,心里又藏了仇恨,她们之间,早无任何交流的语言了。“你想说什么?”秋纹声音冷冷。雪雁不承认她就是莺儿,更无谈话必要。
“你说你住在蟠龙寺,可是真的?”雪雁的声音透着瘆人的冷意。
“干你何事?我为甚要告诉你,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
“是呀,我不认识你。但我也去过蟠龙史数回。那寺里遭了殃,我也心疼的。过几日,我便也搬进去小住几日,烧烧香,念念佛,度度劫难。”
秋纹咬着唇,她到底打什么主意?不过她素来是个有城府的,听了就笑“好啊。你要去,那我提前给你预备屋子。”
“那我谢谢你了。”
“不用。你不是薛大人的姨娘吗?你来寺里,也是寺里的荣幸。”秋纹话里透着讽刺,“哎呀,你说你不是莺儿。没错,那莺儿可是不能和你比。人家犯了错,不在监狱,也在流放的边疆。同人不同命。那莺儿可没你这样的好命。恭喜你呀,早生贵子,福泽多多。”
雪雁也听出她的反讽,遂将眉毛一抬“我却不是莺儿。那叫莺儿的一定蠢笨之极。我搬进蟠龙寺小住,以我身份,你得日日给我请安,可记住了?”
秋纹瞬间明白雪雁的用意。
既重碰面了,那些旧恨新仇也就一并涌来。雪雁这是想报仇。呵呵,她绝处逢生,老天既给她这造化,她不反思赎罪,却还想行以前龌蹉之事。这可就有违天道了。
“好,我会给你请安的。”秋纹回的很干脆。
雪雁就动怒了“你别得意。你也不过和我一样,被赶出来了。到底我混得比你好。”
仁村突然走出来,雪雁吓了一跳,将手捂着胸口。
仁村心在别处,雪雁说的后半句并没放在心上,反而安慰“你要去蟠龙寺,那也极好。每日烧香求佛,心诚则灵,兴许就能怀个孩子。”这
一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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