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绝对不会是你的儿子。
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把人家推下床的。
三年了,她消失的那么干净,就如不曾来过一般。
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吧?
对于叶楚倩,徐默的心里也不是没一点感觉的。他甚至欣赏她的直率和热情。
只是,能轻易得到的,都不会去珍惜。这几乎是男人的通病。
而且,叶楚倩当初追他追的太紧,因为覃霓和徐昊天,他内心十分的烦躁。那个时候,他更需要一个安静的女子,而不是一个每天粘着他要他给一个承诺的女人。
等到她真的消失后,他何尝没有失落过?
怪就怪,他们相遇的时机,错了。
“你怎么不早说?”
刑郁桀一脸黑线的往外冲,跳进车里,发动引擎,顾不得这里是机场限速区,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霍凯无辜的张大眼,辩解说,“我问过你了,再三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说,‘不想!’”
当霍凯意识到真的不对劲了,于是告诉刑郁桀覃霓是和刑世桀在一起。
刑郁桀闻言,一秒不耽搁的往回赶。
脑子里飞速的转动着,回想这几年来的种种。
他的疑惑解了,公司出现危机,连叶楚倩都现身了,而刑世桀和覃霓却丝毫没有动静。
原来是他们两人在一起。
他们有脸出来吗?
有胆出来吗?
怪不得等他追踪到里昂的那个偏僻小镇,已经人去楼空了。
他们兄弟,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有人跟踪?”霍凯敛眉看着倒车镜,诧异道。
刑郁桀眼角的余光一瞟,撩起一抹笑,“是倩倩。”
“叶楚倩?”
霍凯讶然,倒头去看,“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没看见的还多了去了。”刑郁桀高深莫测的笑道,“刚才,他们母子可是给我们消过一劫,你可看见?”
霍凯漠然的摇头。
刑郁桀但笑不语,敛神,专注的开车。
小霓,你等我,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少爷,少爷!”
左衫匆忙的跑到徐默身边,将他上下一番查看,“少爷,你怎么从医院跑出来了?你想吓死我啊!”
老爷突然去了,小姐疯了一直不见愈好,这徐家,就剩这一个了,再有个闪失,真真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衫叔叔,我出来送个朋友。”徐默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悠远的目光却一时没有收回来。
“少爷,我刚才好像看到倩倩小姐了。”左衫看他张望,疑惑着,说道。
刚才因为心急着寻找徐默,也没有太过注意,现在见徐默在找人的样子,便又想了起来。
“你也看见了?”徐默应声问道,等问完,尴尬的将目光收回。
连他自己都奇怪,这语气似乎太急了。
不过是一个被他赶走的女人,如今她都有家庭了,自己这么关切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还庆幸身边少了人纠缠。
因为覃霓的“死”,他自责和痛苦过一段时间。
后来又有覃玥和李纨需要照顾。
徐姿精神受了刺激,徐昊天伤心欲绝,公司全都交给他打理。从来没有做过房地产的他忙得晕头转向,一边学习一边工作一边照顾那么多的人。
责任和仇恨,让他快速的强大起来,忙碌,也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那个被他赶苍蝇一样赶走的女人。
第一年,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过“叶楚倩”三个字。
可是,等到工作游刃有余,一个人的日子,孤独感慢慢的袭来。
他有时候也会想起那只总会讨她欢心的花狐狸,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着她的半边肝脏,流着她的血液。
那是一种淡淡的,温暖的,亲切的情怀和思念。
就像夏日的一阵风,会让人舒心,让人偶尔怀念,偶尔,也是有失落和惆怅。
不过总是那么的淡,淡到一个电话便可以将它抛却,不留痕迹。
可它又好像都在你的身边,萦萦绕绕,拂之不去。
左衫看着这个在磨砺中长大的生命力顽强的孩子,眼里泛着丝丝怜惜。
“嗯,看见了。”左衫肯定的点头,虽然,他眼睛没看的那么确切,可是他敏锐的感觉到,那就是叶楚倩,那个痴心热情的女人。
他指着一个模糊的方向,“我看她上了车,从那边开出去了!”
徐默迟疑着,左衫一拽,“少爷,我们快上车,晚了就找不到了!”
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徐默思维还来不及反应便拖着伤腿,焦急而利落的上了车。
“快点!”左衫吩咐司机,“追着前面那辆灰色的宝马SUV!”
枕水居
覃霓顺利的进入了枕水居,因为每道入门必须有瞳仁识别码才能通过,刑世桀只好带着洛洛在外面等。
“妈咪!”一楼客厅的门一打开,覃玥便像一只绚丽的蝴蝶扑向覃霓,身后跟来的是李纨,激动的眼里溢满了热泪。
“好狠心啊,孩子!”李纨呜咽着抱住娘儿俩,万千话语,化作泪涌。
“妈咪,玥玥。”覃霓一手抱住一个,她何尝想这样狠心?
可是,她又不得不这样!
纵然她再坚强,再顽强,也有她承受不了的。
“孩子,你这几年去哪里了?”李纨呜咽着问道。
“我们快走。”覃霓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胡乱的抹了一把泪,抱起覃玥,拉着李纨,匆匆的往外走。
“妈咪将我放下,玥玥自己走。”覃玥很懂事的说,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很高了,妈咪瘦瘦的肯定抱着吃力。覃玥在覃霓脸上重重的贪婪的啄一口,滑身下来,刚迈动步子,又蹙眉,仰望着覃霓,“妈咪,爷爷不知道被混血王子关在哪里了?”
覃霓拉着她,穿过长约两米的检测廊,“爷爷不会有事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可是……”覃玥不免担忧。
刑郁桀不会轻易就杀了徐昊天,因为他是徐姿的爸爸。
对徐家,他一直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