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覃霓回抱住他,“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娶,我就愿意嫁。难道,我就真长的那么让人不放心?”
她诙谐的语调将他逗笑了,抱着她娇美馨香的身躯,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充实,满满当当的充实。尽管这种充实总是去的太快,可来的那一刻,让他满足。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看到的好,你会失望吗?”
“会啊!所以,你要保持你的完美形象,努力做个完美的男人,让我想挑瑕疵都挑不到,想甩都没有理由甩。”覃霓打趣道,柔软的调子丝丝缕缕的钻进他的心里,刑世桀晦暗的心情顿时明亮了好多。
她这话,是确定他们的恋爱关系了吗?他松开双臂,如是蜻蜓点水,却已让他心驰荡漾。
爱情是神圣的,他想尽可能的让它完美。
他越是这般的君子谦谦,覃霓在松掉一口气的同时,越是觉得亏欠他太多。
他温情凝视的眼睛却突然恍惚了一下,像是被什么思绪惊起,脸上的笑容倏然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和焦虑。
这让覃霓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凝。
他牵着她的手坐下,刑世桀看着她的眼睛,“小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过,你先要做好心理准备,不要着急。”
他如此的慎而重之,覃霓心中更是不安了,她故作轻松的笑道,“好,你说。我不急。”
刑世桀将电视机打开,调到新闻频道选择回播。
看到那则新闻,那烈焰熊熊的画面如是烧灼着她的心。
覃霓脸色瞬间巨变,目瞪口呆的盯着电视机,面色苍白如纸,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噌的起身,身子随之一摇,差点晕倒。
刑世桀急忙起身将她扶住,“小霓,先别急,报道的都不过只是表象。”
他笃定的语气,给人心安定的因素。
覃霓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吗?”
她的语气很急,悲恸到极致的情愫几乎将她击倒。
那是她最亲的两个人!如果她们真如报道里所说,不仅遭遇不幸,还死无全尸,她该如何才能承受的了!
“如果我没猜错,那是郁桀导演的一场戏。”刑世桀扶着她坐下,给她倒杯水,压惊。
其实迟早都要面对,如今刑郁桀心急了,反倒是给他们制造了一个良好的现身机会。
“什么?”覃霓愕然,全身寒栗。她惊恐的看着刑世桀,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缓冲过来。
一场戏?
那些惊天骇地的火焰浓烟都是假的吗?
消化着刑郁桀的话,覃霓满腔的悲恸化作满腔的悲愤。
刑世桀说出来的话多半都会是事实,没有把握的话他不会说。
没想到刑郁桀,他还是这么的嚣张和狂妄!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这未免太荒唐了!
他终究不将人命当回事!一点都没有从当年的悲剧中吸取教训,这让她很失望,很心痛。她的“死”都白死了吗?他一点都不内疚吗?不然怎么会没有一点的收敛?
那车里是她的妈咪,是她的外甥女啊!
她心里逐渐消失的对他的恨意,又清晰起来,且更加的凌厉。
可是,她又庆幸又期望这只是一场戏。
但愿只是一场戏。
一定只是一场戏!她相信刑世桀的判断!
看到她脸上的死白慢慢的恢复了几分气色,和几分难抑的愠色,刑世桀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这才开口说话,没有迟疑,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也许,他已经知道你没有死了。”
“怎么可能?”覃霓应声反问,摇头,倒吸数口寒气。不敢相信,她藏的这么好,甚至连自己的母亲和女儿都不管不顾,怎么可能还被他发现?
她还没有足够的冷静去思考既然是一场戏,那么这场戏的目的。
“虽说徐昊天的仇家数不胜数,有很多的人做梦都会想着要取了他的脑袋。可是,眼下这个时候,谁都不会傻到出手。”刑世桀分析道,“vo国际这些年抢了不少刑氏的生意,前一段刑氏的危机,多半也是他们徐家父子捣的鬼。试想,刑氏怎么可能不发起反击?既然如此,他们完全可以坐山观虎斗,再来个黄雀在后,那会比以身犯险实惠的多。所以,我猜测是郁桀导演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戏,目的,只是想将你逼出来。”
的确,如果是刑郁桀做的,只有这个目的。他若是真的想对付徐昊天,绝对不会牵连覃玥和李纨。除非,他真的已经丧心病狂。覃霓垂下头,错开他太温情又深情又不安的目光。
“你不是,都不看报纸的吗?”
vo国际和刑氏集团的竞争覃霓是知道的,刑氏危机她也猜想是徐家父子所为。
三年前,她见到徐姿时,那种蚀骨的寒栗记忆犹新。好好的一个女人,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神志不清,多半是疯了的。
diesker死了,徐昊天不可能放过刑郁桀。
“这些不用看也知道。”刑世桀笑着说。
这点覃霓认同,她咬着嘴唇,不语,定了定紊乱的心神。
刑郁桀就那么的想逼她出来吗?既然是戏,那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该现身吗?
她不想看到他,一眼都不想!
一想起他狠心将她当做一枚棋子,一个诱饵,她就撕心裂肺的痛,撕心裂肺的恨。
“我已经定了火车票和机票,一会送来,我们就走。”刑世桀说。顿了顿,他看一眼覃霓,敛下幽深如潭的眸子,自责的一笑,愧疚的说,“其实,我早有预感。所以,才想着换个地方住。却不料郁桀会变本加厉,还连累的伯母和玥玥。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伯母和玥玥真有个闪失,我,真是罪过大了。”
覃霓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吐出一口气,笑了笑。起身给刑世桀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在这里也就才住了一天,东西都还放在行李箱里。不过是换洗的几件衣服而已。
“你放心,我不是不长记性的人。”覃霓突然说,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要说自私,谁有刑郁桀自私?
刑郁桀的自私是建立在别人的伤害之上,那是自私到残忍。
而刑世桀的自私,恰恰却是保护着她。
她并不责怪刑世桀,他是太爱她,太紧张她。
这种自私,在恋人之间,该是甜蜜的。
她虽然没有感觉到甜蜜,那也不能去责怪。
刑郁桀在健身房里挥汗如雨,黑色的背心贴附着如玉般光泽的肌肤,完美的胸肌若隐若现,令人遐想。..
这几年深居简出,倒是增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