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世桀的眸子惊怵般的一闪,不动声色的别开脸。
“达令,我也要——”shammas故意打了个颤,然后撒娇的喊着刑世桀,将他拉过来,凑上莹润的一张脸。刑世桀很亲昵自然的也亲了一口,和她挤在一张椅子里,“赢钱了没?我的公主大人。”
两人也是卿卿我我恩恩爱爱,甜的掉蜜汁。
只有权叔一个人,心里咚咚咚急鼓乱敲。
“这——”权叔擦汗——其实没有汗,但他觉得自己流了一地汗。“我这张牌是被覃特助唬下来的——”
他自摸的牌啊啊啊啊,冤啊!
“难道,你想赖账?”李纨眯起眼睛看他,果断打断他的自辩。其实,她知道的了,看这小老头一摸到这牌时就两眼放光——还好女儿出现的及时。
“我不管,我胡了,我总算开胡了。”shammas撅起嘴,说完这一句然后转向刑世桀,又是一脸醉死人不偿命的笑,“今天辛苦吗?要不要喝汤?李阿姨煮的羊肉汤太好喝了,又甜又香,我让她们给你留着呢。”
“公主真会心疼人。”李纨笑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嘱咐了我三趟。”
“真的?”刑世桀笑笑,“那我得喝一大碗。”
媛媛和枚姨便往厨房走,枚姨看着覃霓说,“小霓我也给你盛一碗。”
覃霓点头,“谢谢枚姨。”
权叔满脸哀愁,瞟瞟这个,瞟瞟那个,都不是可以讲道理的主。叹口气,无比哀怨的看着覃霓。
“权叔,数银子我可以代劳的。”覃霓呵呵的笑着,很是乐于助人的样子。
权叔默默数出一叠子,心中默默哀唱,赢了钱,总是要输的。
等刑世桀和覃霓喝完汤,牌局便散场了。时间也已经过了十点。
覃霓吃的太饱,肚皮都被撑圆了。刑世桀也一个劲的夸烫好喝,肉很鲜,一连喝了两大碗。
刑郁桀架着腿半躺在沙发里,舒展胫骨,姿态慵懒。这一晚上坐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人,打麻将,比打人还累。
“这是我家祖传的私房菜。”覃霓颇为骄傲的说,“而且只有经过妈咪的手才会有这个味道,我都不行。”
李纨赢了钱,见女儿女婿感情好,刑家的人也个个好,一直都笑呵呵的,“我的私房菜还多的很,明儿还给你们做新鲜的。”
众人都高兴的说真是有口福了。
闲聊了会,看看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覃霓看着刑世桀道,“大公子,你把文件给我吧。”
刑世桀便起身从沙发里拿起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给她,覃霓看里面还有,“都给我吧,你晚上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能头脑清晰。”
刑世桀求之不得,感恩戴德,赶紧连整个公文包都递给了她,“那就谢谢了。”
刑郁桀眯起眼睛看他们,面色一点一点的僵硬。
shammas走过去,看着覃霓笑道,“太好了,你不知道,这几晚,世桀晚上都只睡了不足八小时。”
她有些幽怨的凝着刑世桀,那目光里的含义——成年人大约都懂得。
覃霓汗,八小时……额,她一般每天都只有这么多睡眠时间。
自动忽略掉shammas暧昧纠缠勾人摄魄的目光。
刑世桀僵僵的一笑,拍了拍shammas的手背,“走吧。”
然后目光扫了一圈,一一晚安,便被shammas挽依着进电梯。
覃霓反应迟钝的补上了一个全身寒栗。
却又想起,刚才自己进门的那一声估计也差不多肉麻了别人。不然也不会吓得老奸巨猾的权叔将自摸的牌打了出去。
内心是有些窘的,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不依不饶的盯着自己,覃霓调整好笑姿,回首,“郁,早点休息吧。”
见刑郁桀躺在沙发里不动,覃霓朝李纨小摆着手,“妈咪,你先上楼睡觉,今晚我不陪你睡了,要办公。”
李纨却朝她挤挤眼睛,轻声在女儿面前说,眼睛的余光瞅着刑郁桀的方向,“你看人家是在搓麻将,却是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嘴里不说,我看他在生闷气呢。工作哪里有老公重要……”
李纨以为刑郁桀前些天是出差去了,覃霓这几天也是出差去了。好不容易今天一块亲亲热热的回来,覃霓却是陪了他不到半天又出去了,还这么晚回家。
刑郁桀一看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她也看的出这个女婿很宠爱她的女儿,还很包容。身为过来人,她当然知道这类男人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去应酬,将工作摆的太重的。
覃霓娇羞的垂着脸,“妈咪……”
“好了,和妈咪还害羞。”李纨嗔道,推了下她,“今晚我不睡这里,我和你枚姨睡。”
“啊?”覃霓立即就瞪圆了眼。
“啊什么啊?”李纨笑道,朝正收拾完走来的枚含走去,“我们俩老姐妹正在研究着你们婚宴的菜式。一定要别出心裁,让人吃了一辈子别想忘记!”
原来如此……
婚宴的菜式啊,覃霓笑的甜蜜,含羞带怯的朝刑郁桀看去。
“妈咪晚安,枚姨晚安。”刑郁桀却起身很有礼貌的和李纨道晚安,原本身上的那股倨傲和霸气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看都是个谦逊有礼的后生。
覃霓嘴边扬起温柔的笑,不管怎么样,他对妈咪的态度是没得说的了。
“老公,你真好。”覃霓感动的说,跑过去吊着他的脖子,热情的连亲了好几口。
刑郁桀却哼哼两声,一点都不买账。覃霓讨了没趣,耷下眼皮,然后又抬起,凝望着他,“还在生我的气呢?”
见他不吭声,眼睛看着别处,覃霓也不再说话,委屈的埋下头,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里,抱着他的腰。
刑郁桀的确是在生着闷气,可覃霓小女人的温柔却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的软化。
过了会,他也张开双臂,回抱着她。
覃霓暗暗的笑了。
就知道他是疼她的。
又过了会,刑郁桀说话了,“老婆,我们是不是该去床上抱了?岳母大人说让我加点油,争取让她的外孙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覃霓噗嗤一声,刑郁桀的胸膛便落下了几个挠痒痒般的锤子,“胡说,我妈咪才不会说这种话。”
“不信?枚姨和权叔,还有shammas都可以作证。”刑郁桀认真的说。
覃霓知道他一本正经的时候其实是最坏的时候,不过,其实,妈咪的这个想法也不错哦。
不过,一想起他下午的粗鲁,她的眉头就拧成了一根线,“老公,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他的心里有结,可是他却不肯说。这让她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