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覃霓不理,刑郁桀又问,“你要去哪里?”
巴士开过来,覃霓立即起身跑上车,刑郁桀刻不容缓的跟上。
覃霓往投币机里丢硬币,三块。然后往车后面走。
刑郁桀跟着,巴士司机眉一皱。
真是,长这么帅还想坐霸王车。
“先生,请刷卡投币。”
刑郁桀摸摸口袋,什么也没有,朝覃霓喊道,“老婆,我没带钱。”然后心安理得的挨着覃霓的位置坐了。
虽然时间不早了,可车里还是坐了一半人。数十道好奇的目光刷刷的落在两人身上。
好俊的男人!尤其是那袒露的胸肌,女人看了都会遐想连篇,会心跳加快。
好面熟呃,不会是哪个大明星吧?
覃霓脸一红,“谁你老婆,我不认识你,没钱坐车滚下去。”
哼,总算可以把这个癞皮狗甩掉了。
覃霓心里一阵窃喜,因此刻意强调,朝着司机喊,“司机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他。”
说完,冷眼挑衅似的瞪他。
司机先生闻言,加重了语气,“先生,三块,请刷卡或投币。”
刑郁桀丝毫没有窘迫,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老婆,借我三块钱。”
覃霓别过脸去,朝着玻璃窗,看外面的夜色。
“老婆,不生气了……”
“老婆……”
刑郁桀一声叫的比一声肉麻,覃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又气又燥,捂着脸,“无赖,流氓,我不认识你,你要再缠着我,我报警了!”
“帅哥,我帮你付。”一女噌的起身,她看不下去了。这么王子一般高贵迷人的男子,低声下气的讨好一个邋遢妹,实在让人大受刺激。
这女长的正气凌然。
刑郁桀回头看她一眼,诚恳而正派,“谢谢,不用了。我老婆会生气,刚才就一女的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就气的跑出了家。你要帮我付车费,她更有理由不回家了。”
多好的男人!做老婆的怎么能这么小气?虽然这个老公是长的让人不放心了点,可这态度,还是无可挑剔的。看看,都穿着拖鞋跑出来追了,肯定很着急,连钱包都忘了拿。
覃霓被千夫所指了。一道道异样的目光射过来,如芒刺背。
覃霓恼羞成怒,猛转身,“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哪里是为这个跑出来了!”
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明明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是我错,我没说是你错啊。”刑郁桀由着她打,厚脸皮的看着她笑,然后慷慨大方的将笑容奉献给在场的诸位,“让你们见笑了,我老婆就爱耍小性子,都是我惯得。”
覃霓气疯了,抓狂,捂着耳朵大叫,“停车!我要下车!”
“乖,不闹,这又不是我们家司机。”刑郁桀温言善语的哄,抓着她的小拳头,“不生气了,咱车费还欠着呢。你看,多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
覃霓气得想撞墙。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有人缘过了。怎么这世界都颠倒了,狼咧开嘴那不是笑,是要吃人,这叫虚伪啊,你们一个个都不懂吗?
气死她了真的气死她了。
“给,车费!”覃霓气急败坏的从包里拿出三块钱的硬币数给他。
刑郁桀接过这来之不易的三块钱,激动,很有感触的投去硬币机里。
这是他第一次坐巴士,第一次付车费,第一次当着外人哄女人,第一次对着陌生人笑……
“姑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两口子哪里有不吵架不斗嘴的呢?”前排座位的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拉着老伴的手,深深淡淡的相视一眼,又转向覃霓,“都是这么吵吵闹闹过来的,不要斤斤计较,要学会宽容和糊涂。这小伙子很不错呢,可要珍惜眼前人,幸福都是经营而来的。”
老人家是好意,覃霓干干的咧开嘴,礼貌的笑了笑。刑郁桀投完硬币回来,十足好好先生,“老人家说的是,我们会珍惜眼前人的。”
坐到位置上,温柔而强制的拉过覃霓的手,朝着他们,仿佛眼前的两位老人是教堂的神父,他宣誓一般,“我们一定会,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覃霓咬着唇,甜蜜和忧伤,气恨与娇羞,相互冲击着。
车厢里的议论和不平变成了热闹的掌声和感慨。
刑郁桀看覃霓颜色已经有了动容,郁闷多日的心终于有了一丝的欣慰。
并激动着。
“原谅我好不好?”刑郁桀抓紧时机,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听听大众的心声,我是好男人了。”
覃霓的脸越加的娇红,心里暗诽,你还好男人,这世界就没有坏男人了!
不过,她却没有啃声。
说句公道话,如果不是有个徐姿,他为她改变的,真的已经太多了。她何尝不会感动?
洗碗扫地送花当众道歉,这些于别的男人都不算什么,可他是唯我独尊的刑郁桀,他能做到这一步,她何尝不知道需要多少的牵引力。
可是,一想到徐姿,一想到他们八年的相伴相恋相思。她的心里就异常的刺痛,每一次都那么的清晰。
她又怎么能忘记在云上饭店,她是怎样的倒在血泊之中,怎样的承受那种血脉流失的煎熬和痛苦……
不是她狠心,是她真的打不开这心里的结。
巴士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反正这车也不知道是开哪去的。于是刑郁桀拉着覃霓下车,临了对众人摆手,笑容倾倒众生。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你已经原谅我了,那就不许再生气了。”刑郁桀拉着她的手,一摇一晃的在街上走。
覃霓一记冷眼秒过去,“谁原谅你了,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闻言,刑郁桀站住,敛眸凝着她。贴着她抱着她,半是威胁办事撒娇,“真的?你要不原谅我,我就来横的了。”
“你敢!”覃霓咬牙,挥拳。笑逐颜开,“累了吧?我背你好不好?我们去哪?”
覃霓终于还是笑了起来,甜蜜绽开在嘴角,“真的背我?你要把我背回家,我就原谅你。”
背回家?三十多公里呃!
不过刑郁桀毫不犹豫的点头,“不许反悔!”
“嗯。”覃霓果断点头。
说背就背,刑郁桀蹲下来,覃霓美美的趴上去,脸贴着他宽硕的背,鼻子却是一酸,“我不想原谅你的,你实在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一直那么爱着别的女人?我的心好酸,好痛。这几个月,不知多少次,痛的死去活来,太煎熬了,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