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就是爱,不想爱,不愿爱,终究还是爱。
“如果你不想走,心里又有一丝犹豫,舍不得这份感情,舍不得这个孩子。我给爹地打个电话,让他劝劝郁桀。”刑世桀打破这沉郁的寂静。
“不要——”覃霓忙阻止,摇头,“夫人要是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揪心。”
而且,用这种方式留下来,他对她的误会只会更深。
覃霓骨子里是骄傲的,虽然在刑郁桀面前一直卑微的存在着。
“送我回公司。”
半响,覃霓吐出一口气。
霍凯挠首,困扰的看着刑大。刑大不假思索的点头,然后看着覃霓,“小霓,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和郁桀将来会如何,你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随时都可以找我。”看覃霓面色微愣,他又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覃霓承认自己确实有些小人之心,对刑大,她真的很惭愧。之前一直怀疑他对刑氏掌门的位置有所窥视,没想到竟然是他一直在暗中帮助刑郁桀,保护她。上次被人绑架,若不是他及时来救,她怕是……
“谢谢你,大公子。”覃霓心里暖暖的感动着。
刑大含着隐约而明媚的笑,在途中下了车,“郁桀现在不会高兴知道我和你见过面,我先走了。”
覃霓明白,若刑郁桀知道刑世桀和李士诀一直在背后监视他,一定会大怒。这不仅会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会影响他们父子的感情。
覃霓先去酒店的厨房做了一份蛋糕,再绕回公司。所有的人都下班了。可她知道,刑郁桀一定还在。
他不高兴的时候哪都不会去,只会在公司加班,或者将大量的工作带去枕水居。可现在那里已经给了她,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过去。而且九点,他还得去医院监视她做流产手术。那边太远,来回要两个半小时。
覃霓的内心依旧矛盾而迷惘,他和徐姿已经和好了,她这么纠缠,不明智,也不道德。
可是,她不甘心。
就此失去,便会是一辈子的遗憾。就算明白的太晚,她也要再争取一次。孩子,始终是无辜的,怎么可以由着他的父亲杀死。这种残酷,让人心寒。
总裁办公室还亮着灯,覃霓按下密码,通过瞳仁识别系统,开了门。深呼吸,她有些忐忑的往里走。
总裁办公室大的惊人,奢华的装潢,欧式的格调,时尚而气派。
女人的高跟鞋踩着清脆的节奏,轻快却有些失衡。
终于走到了刑郁桀的办公桌前。狭长的办工桌,简约流畅的线条,彰显着大气和高贵。
办公桌后面的那个男人,穿着花哨的KENZO手工衬衫,胸前的扣子开了两粒,凌乱的敞开,露出性感迷人的颈项和很有型的胸肌。
刑郁桀双眸死死的锁着覃霓,那种幽蓝深湛的眸光像是附着某种魔力一般,让人的心跳不规则的加速,再加速。然后双腿发软。
覃霓做足了准备,还是一个寒栗,单臂抱胸。
“你又来做什么?”刑郁桀烦躁的看着她,怫然作色,“后悔了,烧了支票心疼了?”
看着她手里提的蛋糕,冷笑,“别再玩这些把戏了,你的人我都已经不再稀罕,何况一个蛋糕。”
覃霓坚强的一直走到他身边,抬头,挺胸,垂睑,敛眸,盯着随便的某一处。
“我……”覃霓欲言又止,面颊发红。
刑郁桀抱臂倒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凝着她,覃霓清了清嗓子,挤出一丝笑来,将蛋糕放在桌上打开,“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坚果蛋糕吗?我刚去酒店做的,放了十二种坚果,每一种都是你喜欢的。”
“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刑郁桀奚落,“三个月,不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前,我告诉你,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覃霓切蛋糕的动作顿住,木讷了半响,她咬着嘴唇从包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硬纸放在桌上,“我和徐默,只牵过手,只拥抱过。覃玥是我姐姐的女儿,她的身世太凄惨,一出生妈妈死了,还不知道爸爸是谁,我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些,因为我害怕有一天玥玥会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而给她带来无法抹平的痛苦。所以,当年我就求院长改了她的出身记录。所以,那天我骗你,我去做过***修复术。我现在厚着脸皮回来,不是想要缠着你,也不是想要用孩子破坏你和徐姿的感情。只是,我想要这个孩子……我真的没有害沐虹,也没有害徐姿……”
覃霓失声,捂着胸口跑了出去,眼泪飞洒。
张爱玲说过,爱上一个人,便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能做的她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如果还不能让他手下留情,只能说,她爱错了人。是错,便要付出代价。
“我想去看看欧力。”看一眼墙上的时钟,覃霓爬起床,披上衣服,出门对霍凯说。
还有四十分钟就到九点,她的心越来越不安,躺在床上太煎熬。
“忘了告诉你,他前两天回巴黎了,那边的治疗好一些。”霍凯说。
覃霓垂下睑,又抬起头,“那我去看看徐姿。”
“离那个女人远点,我总觉得她不像表露出来的那么简单。”霍凯说。
覃霓在走廊里徘徊,“那我,我们去楼下走走?”
霍凯看看时间,“好吧,今晚月色看似不错。”
“说点什么吧?你和兰皙是怎么认识的?”覃霓望着天上的圆月,坐在亭子里问道。
“呃,不记得了。”霍凯叹息,甚是无奈。
覃霓微微一笑,“那,你们谁追的谁?”
霍凯望着天,回忆,“小时候她追我,长大后我追她,追到手后又甩了,然后她又追我。”
原来是青梅竹马,覃霓莞尔,“那你们吵架吗?有没有闹过比较严重的?比如,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