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就不曾奢望过能嫁给他。
覃霓将支票推回,“主席,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找机会劝说boss。至于我和他的关系,男女之情,从来都不会有定数。一切就顺其自然。”
刑老一笑,充满鼓励和引导的口吻,“幸福是可以争取的,命运也可以被坚定的意志所掌控。郁桀身边的女人从来就没有断过,而我们二老,只看得中一个你。我们真的希望能看到你们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这钱,就当是我们的见面礼。”刑老的声音霍然沉痛,“小曼的身体不好,已经到了骨癌晚期。”
覃霓震惊。同时她也明白了,刑老和叶曼希望她争取抓住刑郁桀的心,做他的二房,早日替他们刑家生儿育女,替他们照顾刑郁桀一生一世。
并不能指责他们的自私。覃霓也没有从刑泰来的眼中,口中,感觉到是在拿钱买东西,和对她的不尊重。
反而,刑老甚至有几分乞求的意思。
可怜天下父母心。
覃霓的心里,布满了悲哀。
“主席,夫人。为什么不多住几天?”覃霓有些感伤的看着两位恩爱的夫妻。
刑老垂眸深情的看着身边的女人,“以前忙着追求事业,从来没有好好陪过夫人。如今终于闲了下来,我想带她四处走走,周游世界。”
叶曼温婉的站在他身边,脸上始终溢满了幸福的微笑,“小霓,以后有空,和郁桀一起到巴黎来看我们。”
覃霓昨晚才知道,刑泰来辞去了商会的职务,彻底摒弃了一切权利和殊荣。那一刻她真的很感动。一个男人,能洒脱的放弃一切尘世的繁琐,来陪伴一个女人,这种爱,让她想到一个词,“永恒”。
年轻时的冲动懵懂爱情,会飘忽不定,承诺或者付出,都带着太多理想化概念化的东西。
而冲动过后的爱情,冲动过后还能想要守护的爱情,必须守护的爱情。那才叫爱情。这种爱情,才具备永恒的潜质。
覃霓朝着蓝天挥挥手,生命不管长短,只要身边有一个相濡以沫中走过来的伴,即便是死,那也无憾。
覃霓想起姐姐,屈死的姐姐。霎时眼泪如注。
而她,也已经陷入一片布满荆棘的玫瑰丛,进退无路。
刑老说,叶曼最后的心愿就是抱孙子。
她的口袋里,装着那张五千万的支票。她不得不收下。那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定心丸。
她无力推却。
原本叶曼硬是要将刑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全部转给她,可覃霓怎么也不敢接受。那笔数目太骇人。收了,她便是卖了自己的一生。
覃霓走出机场,心情沉重。
等车的时候,身边惊起一阵熟悉的疾风。
她惊怵的回眸,是刑郁桀的迈巴赫!隐约看到他身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沐虹,或者,徐姿。
沐虹,徐姿。
两个相似的面孔交织在她脑海里,时而合二为一,时而凌乱错开。
覃霓笑了笑,天空阳光灿烂,她的内心却一片寒凉。
她真是太天真了,说好当做是成年人的游戏,或是报恩。却还是在他的甜言蜜语中相信了一个爱字,并在心底生出了期盼。
而他,却可以一如既往的消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好愚蠢……
如果给他生个孩子,是不是可以换得下半辈子的自由?
她逃不掉,躲不了。与其被束缚一生,不如用短暂的隐忍来换取一世的自由。就算以后会后悔,那也好过这般的煎熬。
覃霓让霍凯送她去华仁。
“不去公司?听你说上午有个会。”霍凯从室内镜里盯着女人苍白的脸,“哪里不舒服?”
“没事,我只想去做个化验,头有些痛。”覃霓淡淡的说,窝在后座恹恹的躺下。
霍凯摇摇头,叹了口气。
覃霓去看脑科,她和脑科的刘茗是发小。
“结果下午才能出来。”刘茗看着她,暧昧不清的笑,“是不是和刑总搞的地下情?”
覃霓面无表情,提不起劲来,“这个化验不要记录在案,有人来问你,就说我看头痛。”
“真搞不懂你。”刘茗摇头,挑眉,“作案作全套,给你开点头痛药。”
覃霓恩了声,“谢谢。”
刘茗朝着那个无精打采的背影叹息着摇头,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果真是毒品,毁一个人,轻而易举。
覃霓回到公司,在公司门口看到刑郁桀的车。
果然不是眼花。
正午的阳光太烈,她一阵眩晕,几乎摔倒。
“要不,送你回去休息吧。”霍凯及时扶住,“反正郁少回公司来了。”
覃霓今天太反常,面无血色,目光空洞,实在让人担心。
“也好。”
“那你想去哪?”
“随便。”
霍凯扶着她上车,“要不,陪你去喝一杯?”
身体不适,不是这种心灰意冷的样子。估计是两个人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也难怪,突然之间消失了一个星期,一声招呼都不打,一个信息也没有。很难让人不胡思乱想。
“也好。”覃霓睡在车里,“去夜不落。”
白天的夜不落,依旧蕴满了黑夜的气息,人不多,循环播放着U2的“Withorithoutyou"
仿佛有人刻意的要将时间停顿在这首曲子里一般。
WithorithoutyouIcan'tlive……
你在或不在,我都无法生存。百镀一下“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爪机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