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怕极了,想到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便一直后退,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两辆车的中间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刑晨风还有神秘,而那辆货车冲破了隔离带撞坏了车头。后来我听神秘说汽车驾驶座没有人,这件事情现在过去也一年半之久,我都有些记不太清,具体警察最后有没有查到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听风的舅舅说,风知道的是,你的孩子已经流产了,那怎么现在的孩子还是风的呢?这点有些奇怪哦。”风韵八卦的问道,她也很想知道,一个明明都已经宣布没有的孩子怎么又凭空出来了。
俊颜尴尬的笑了笑,告诉风韵那段经历,也说了是因为一顿饭,说了她被文静绊了一脚,当时确实是腹部绞痛,她也以为孩子会没有,当时她心里想,她还是和这个孩子无缘啊。
但没想到去了医院,医生竟然保住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一刻她是幸福的,后来是因为神秘不知道和那医生是什么关系,篡改了医嘱和手术记录才得以隐瞒下孩子还在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任何人再去调查这段经历的时候,得到的答复都是孩子已经没了,俊颜做的是流产,而实际上,她正在预谋着如何保留下孩子。
风韵惊讶于事情的经过是这样,也对孩子还在安下了心,在俊颜的描述中,虽然由始至终一个人出现的次数不多。但她知道,一个叫神秘的人,他的存在在俊颜心目中很重要,刑晨风,要面临的问题不止是一个情敌那么简单。
风韵听着俊颜说着过去的事情,时而愤慨,时而静默不语。她认真的听着俊颜说过去的事情。
两人从赛百味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两人匆匆的赶回医院,经过这一次,风韵对俊颜的印象从最初的不甚了解,到此刻的心疼加喜欢。
风韵在回到医院的路上,和俊颜说,她不会硬是撮合她和刑晨风在一起,她希望她能考虑清楚,毕竟有一个孩子在,处于刑晨风不管怎么也得叫她舅妈的角度,她希望俊颜会选择刑晨风。
但站在俊颜的角度想,她希望俊颜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而不是迫于环境的压力,或者人为的压力而做选择,她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希望俊颜会幸福而已。
俊颜对于风韵的话,微微一笑,记在心里。
风韵已经40岁,她认识风的舅舅的时候才16岁,俊颜听风韵说她四十岁,如同看怪物似的深深打量,怎么看怎么也就和自己一般大啊,如果她不说,俊颜一直以为她二十出头而已。
被人说年轻,风韵当然高兴,一直夸赞着俊颜,说她会说话。
俊颜心想,她说的都是实话,她看着风韵的面容,都差点认为风韵是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药了,打消心中这种荒谬的想法,俊颜心想,人不可貌相啊。
医院,童义廉见风韵和俊颜两人回来,忙迎上去,“这么半天才回来。”童义廉一心一眼都是风韵,也没有理会俊颜。
俊颜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绕过童义廉直接去监护室的落地窗户那里看床上躺着的人,刚刚在外面略微活跃一些的心,看着床上的人,变得沉重起来。
门外站着逸燕天几人,言明曦见俊颜回来,走到她身边,“别太着急,相信风会醒过来的。”
“嗯,我知道,我相信他会醒过来的。”
“对了,琪儿也来法国了,她很想你。”言明曦声音柔和的说,没有以往的痞气和毫不在乎,这种场合下,这种氛围下,他也着实痞气不起首发
俊颜听到言明曦说的话,“谢谢你们。”她说的谢谢包含了她对瑾琪儿的谢谢,也包含了对言明曦不远千里的从月城飞往法国,看刑晨风说谢谢,虽然知道他们和刑晨风的情谊很深,但她还是想表达她对他们的谢意。
俊颜想去换隔离衣进入监护室,看到了李意鑫和逸燕天,她微微点头示意。两人也同样点头算是回应她的招呼。
风韵喊住了她去换衣服的步伐,“打个电话,看看孩子还好吗。”风韵说完,忙走上前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俊颜。
俊颜看着风韵,这个认识仅几个钟头的女人,她从她的眼中读懂了她的关心,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心中的感谢,俊颜微微点头,拿过手机。
童义廉看着风韵的举动,心里不高兴,“那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你干
嘛这么关心。”牢骚的话出自四十多岁人得嘴里,别有一番耍小孩子脾气的意味。
风韵收回了看着俊颜的目光,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你真的希望你的外甥幸福吗?”
童义廉被问及这个问题,以为自己爱的女人怀疑他对亲人的真情,“当然了,我妹妹就留下这个孩子,我当然希望他幸福了。”
风韵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就不要有任何怀疑,那个孩子确实是你外甥的。还有,不要自作聪明将那个叫什么文静的参合到俊颜和刑晨风的生活中,小心最后捞不到好不说,还遭人唾弃多管闲事。”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童义廉看着自己女人这样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在这么多人面前挨说,颜面何在?”
心里不免想,一定是那个死丫头刚刚和风韵出去说了不该说的,自己女人从来都不会和他说这么重的话。
“别琢磨了,那丫头什么都没说,她是个好姑娘,你这么大岁数,难道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了吗。”风韵好似看出童义廉的想法说出这样一番话。
“哼,我这么大岁数,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风浪没见过。她好与坏我心中自有考量,我外甥如果不是因为她,也不会中枪。”
“既然已经中枪,再说有什么用,你以为那个丫头就希望你外甥中枪吗?你看看那丫头,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着急,她的心比任何一个人都心疼,她的孩子还在等着里面那个靠氧气罩呼吸的你的外甥。”
风韵一字一句的说,字字珠玑,字字不留情。
童义廉对于自己女人向着俊颜,他别无他法,转过身直接坐在了监护室外的长椅上,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打打不得,骂骂不得,不讨论总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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