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徐徐往前驶进,霓虹灯下的市,愈发显得富丽堂皇,但苏娆无心赏风景,她的心已经完全被即将来临的会面而困扰住了。
!陌生男人!一夜情!
这纷繁芜杂的东西,就如同自己扑朔迷离的身世一般,如大蛛网般将自己网在网中央。
困惑,迷离……
车子终于在一座豪华的海滨别墅前停下了,待苏娆看清了面前建筑,心里不由得一跳。
是的,司机说的没错,我是很“惊喜”!“惊喜”地将要窒息!
只是,,一夜情,陌生男子……所有的一切又纠结在了一起,更加繁杂地困惑了自己!
司机打开车门,恭敬地朝苏娆一鞠身,说:“苏小姐,到了。”
苏娆狠狠推开车门,似笑非笑望着司机的脸,说:“真没想到,想要见我的竟然是他。”
东南方滨海地带,建有一座豪华别墅,而因此延伸的那座海上花园,更被誉为市一朵海上奇葩,而备受世人瞩目。
别墅的主人,并非旁人,正是当今最具有传奇色彩的韩氏集团总裁韩昶。
韩氏集团是跨国集团,名下所属产业涉及文化娱乐,餐饮旅游,日用百货,物业管理,实业投资……等多个领域,其实力之雄厚为世人所瞩目。
而那个独立王国的总裁韩昶,英俊睿智,却冷酷傲慢,是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也是,萦绕她们梦中的撒旦魔鬼。
因为,虽是被美女们所重重包围,每时每刻都存在着防不胜防的诱惑,但,他年届三十却还没有结婚!而且,也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绯闻!
这对于身家数亿的钻石男韩昶,似乎是一个特别令人感到特别匪夷所思的话题!
于是,就有许多人猜测,韩昶是不是得了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家族怪病!
名人的花边新闻,向来不少,但这个猜测,似乎并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韩昶的祖辈们各个都年轻有为,创下了不朽的伟业,可,无一例外都英年早逝!
不过,要是嫁给韩昶,能够因此而名扬天下,令那些门缝里瞧人的家伙从此都将眼珠子都掉下来,就是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也是值得的!
哎,自己又白日做梦了。
想那韩昶,骄傲冷酷,不可一世,岂是我们这些灰姑娘们可以接近的?
唉……
“吱呀呀……”
黑色的镂空大铁门被徐徐打开,有人殷勤地对神秘男子打招呼:“何先生好!”
何先生?难道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就是韩昶身边的红人何竣!
呵呵,还没有见到传说中那个如谪神如修罗的韩昶,这个何竣就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呢!
但愿,韩昶你,能够让我不那么讨厌假使,我要见的人就是你。
上了台阶,缓缓步入。
浅金色的壁灯漫洒在缓缓步行的苏娆身上,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投下了一道飘渺的影子,未来的一切,似乎都像这道纤弱的影子般,无着无落。
大厅尽头,是一扇典雅的白色欧式门,而他们的目的地,似乎就是那里。
苏娆对即将到来的会面,而深深感到好奇。
优美的钢琴弹奏声在大厅里若有若无地跌宕,那曲子似乎每天在苏娆梦中奏响,何等熟悉,又,何等陌生!
苏娆停住了脚步,循声朝虚掩着的门缝里望去,门里的一切令她感到十分诧异惊奇。
但见有个身材妙曼的女子正背对自己弹琴。
琴声悠扬,引人入醉,而那女子高贵优雅神态,似乎更令人陶醉。
她是韩家大小姐韩天美?还是二小姐韩天爱?
正在苏娆猜测着奏琴者的真实身份时,女子身旁传来一声惊叹:“妈咪的弹奏更加出神入化了,女儿都被陶醉了呢!”
“天爱,你是在取笑妈咪吗?”
琴声戛然而止,弹琴女子缓缓转过头来。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光洁美丽的面容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晕,倒将她优雅高贵的气质衬托地一览无遗。
而在钢琴的另一侧,有个高贵华美的年轻女子正翘首而笑。
韩天爱?那个年轻女子是韩昶的妹妹韩天爱?
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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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背影依旧葱茏美丽的弹琴女,竟然是年已不惑的韩氏集团董事长红叶吗?
当“红叶”这三个字跃入脑海,苏娆感到有股冷风从脊背凛然拂过,不寒而栗。
红叶,韩氏集团的创始人之一,以才华和魄力为世人所称道,但也是一个以严厉苛刻着称的女人。
世人在为她的魄力所折服的同时,也无不为她的冷酷傲慢而浑身颤栗。
“苏小姐……”
是何竣在呼唤自己!
苏娆似从梦中被惊醒,抬腿往前走的那一瞬,耳畔又飘来这对母女的谈话声。
“前些日子,夏氏集团又托人过来,为你大哥和他们大小姐夏菁菁牵线做媒,你哥哥就是不表态。我知道韩昶心里一直有道阴影,可他身为韩氏集团总裁,婚事可不能一拖再拖了。”红叶说。
“妈咪,我们都大了,这些事您就不劳您再操心了。”韩天爱牵住了红叶的一只胳膊轻轻摇动,笑着说:“听说,婧彤姐姐不久就要回来了呢。”
……
这些豪门世家也真是可怜,就连结婚都要以家族利益为目的!
就如同萧然,他娶董佩佩,大约政治目的更明朗些。
哦,那么我呢?
我要嫁个有钱的老公,让所有那些欺侮过自己的人都瞎了狗眼,让他们捶胸顿足地大哭!
每每想到养母和姐妹们大哭的样子,苏娆眼睛就会发出明亮的绿光,如今这伙可恨的人中间,又加入了一个萧然,还有,还有……
还有一个似乎一直隐藏在夜幕里的黑色眼睛……
好了,今天,也许就是水落石出的时候!
何竣好奇地看着苏娆表情丰富的脸,心中暗暗诧异,暗暗叹息。
是的,她跟郝小姐差的太远,甚至除了样貌,根本没有一点可以相提并论!可不知为什么,韩先生会选中她呢?!
可,韩先生的计划,从来有谁能改变吗?
典雅的白色欧式门徐徐打开,有个衣着考究的年轻女子笑着说:“对不起何先生,韩先生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就一个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