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挣扎(2 / 2)

此后他得心应手地攥她的头发、扛起她、掷入浴池,直到她在水中挣扎得奄奄一息,沉下去的瞬间,他才游过去把她拖上浴池旁。

胸口一直像是淤塞着什么,多年征战历练使他能够在许多时候保持冷静客观的头脑和锐利得几近具有穿透力的眼神,可一遇到这个娇弱而倔强的小女人却被扰乱成混沌一片,他竟然少有地没有注意到她额头上的伤痕,也没有给予她任何辩解的机会。

她依旧沉默不语。

真好笑,他惩罚得她几乎命悬一线,然后对她说有谁敢欺负她,他决不会放过,他难道不知道把她欺负得最惨的是他自己吗?女人争宠使坏造成的不过是皮肉的磕碰擦伤,哪像他的伤害,对她来说是由里至外难以磨灭的绝望的痛。

他很难得没有逼问她,手指带着热度按在她的手肘上,在抚摸中,擦伤、淤青渐渐消失,曾经渗出血的部位,在凝结住的血痂也掉落后,留下一些褐色的痕迹,她知道根据受伤程度,这些褐痕一段时间后就会消失。

当他的手抚向她的腿部,她慌忙将攥在手中的毯子拉过来盖住身体。

他横了她一眼,只觉得这小女人还真是少有得羞涩,若是其他女人只要剩下他和她两人,恨不得立刻在他身前,而她每晚和他睡在一起,也和他有过数次身体上的水rujiao融,他平常都不在意在她眼前身体,倒是她睡觉前只要他在寝房里,总是快速地钻进毯子,倒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是某种带颜色的狼,他有这么轻浮吗?

治疗完膝盖上的淤伤,安棣言检查了摆在矮柜上的药剂,挑了一种对流感病人最有效药水,泡了杯热气腾腾的药茶,转过头,发现小女人又卷着毯子昏昏入睡。

他只得抱起她的身体,唤醒她,将药水喂到她的唇边。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盯了眼那棕黑色飘有异味的药茶,一言不发地侧过脸去。

怎么还是这副态度?他驯了她这么久,她也受不了少皮肉之苦,可一旦他为某件事对她严厉,她又忘了后果地不顾一切对抗他,哪怕最后还是自己遭罪。如果是平常他真想对她好好地再驯上一次,让她对他俯首帖耳,可是她今晚已被他好一阵折磨、又生着病,对他来说总是于心不忍。

吸了口气,他把原本想提高的声音压下来,柔声地哄道:

“少雨,喝药,不喝药你只好每天都睡在寝房里,你看你去一趟花园都会自己摔伤……”

“我又不是自己摔伤的……”她咕哝道,话说了半句,她想到什么,闷闷地闭住唇。

“既然没人推你,自然是你自己摔伤的。”他的唇边闪过一丝笑,要套这个小女人的话还不容易吗?“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不许走出寝房内室,我担心你在寝房外间都会被地毯绊倒、被坐榻磕伤。”

他的手指从她额头的褐痕滑下来,落到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不惊动她地小心扯开。

在手肘、在膝盖上,他发现一块块淤青和擦伤,流过血的地方已结成痂,未曾像额头上的伤痕经过处理。

这些伤痕可以证实这个小女人曾经摔倒,有可能是撞在花园中的雕像、椅子上,而且还撞得不轻,单凭额头上的这块伤痕,就有可能把她摔晕。此后夜炫发现了她,用他自身所带有的治疗能力治愈她流血的额头,然后把她送回楼上套房,这应该就是事情的部分经过。

可是就算在花园中因为眩晕站立不住,她也可以在摔倒之前扶住些什么,如果身旁没有可扶的,她直接倒在草地上,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除非她的身体在突如其来地撞击后飞扑出去。

他锁起眉心,有一种急切想弄清真相的愿望,视线移到女孩带着泪痕的白净秀美的脸,紧闭双眼上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眉宇间是解不开的哀伤。

他该唤醒她吗?此时他竟然有些犹豫。

她如此疲累、如此伤心,想必又是异常地恨他。

幽蓝色的眸光落在她隐隐潮红的脸颊,其实就算不问起她额头上的伤痕以及身上的淤青、擦伤是哪来的,他也是要将她唤醒,临睡前喝下的药水怕是早已被她在浴池房里吐尽。

俯下身体,他将唇靠近她的耳畔,轻轻地唤道:

“少雨,少雨醒醒……”

她依旧沉沉地睡着,他只好略略抬高了些声音:

“少雨……”

仿佛听到恶魔的召唤,她的秀眉一蹙,却并没有睁开眼睛,或者说潜意识里强制自己听不到她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哪有!”她急了起来。“寝房里又没人使诡计,我哪会被绊倒磕伤。”

“那么你的意思是,在花园里有人对你使诡计?”

仿佛被他打中了要害,她眨了眨一双纯净的眸子,干脆又闷声不响。

“你替那些欺负你的女人隐瞒有什么好处?有一种人是绝对不会感恩的,你要是放弃追究,只会使那些人变本加厉。我已经给你为自己复仇的机会,如果你不加以利用,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哪怕你跌得满头是血,哪怕你被陷害闯祸,对我来说,那是你自己的错,为此造成的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来承担。”

他冷眼注视着她此时已略显得犹豫不决的脸,其实他也可以用其它手段迫使她在无意识中透露事实真相,可这对他来说效果可是大不相同的,他最想的还是她自愿说出伤害她的人,这可以说是她对他的一种屈服,同时在他严厉惩罚施害者时让她承他的情。

可这小女人踌躇片刻,垂下眼睑打了个哈欠,看来瞌睡又上来了。

他注意到手中端着的药茶已热气不多,无奈只得说:

“你先把药喝了,凉了对胃不好。”

他用银羹匙舀起一调羹药水往她的唇边送去,她冷着脸闭住唇将脸转向一侧,银羹匙差点没被撞到。

拿着银羹匙的手停在半空,安棣言凝眉怒视着这个老是跟他作对的小女人,原本已按下去的火又冒出来。

又来了!他恼火地想。

对女人他从来没这么哄过,虽说他对于把她掷入浴池溺得奄奄一息有几分歉意,但她也不能为此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她是他的怒,是他的私有财产,他爱惜她是她的福份,就算他把她摧毁,那是她的命,她也不该对此有任何怨言。

是……药水!这……也可以?

当他喝下第二口药水将唇覆向她时,她回过神开始挣扎,咬紧牙齿死命不开口,结果被他捂住鼻子,还是逃不过他嘴对嘴的喂药。

“唔……”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昏睡的少雨从喉咙中发出模糊的声音。

从昏睡中惊醒的女孩睁大一双无尘的黑眸,似乎一时间搞不清楚什么状况,静默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熟悉得让她惊颤的男人。

是他在吻她!

这是幻觉吗?她还清楚地记得在他把她掷入浴池时的残忍、她在浴水中挣扎时的绝望、她呕吐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她冷冷地别过头去。

他也知道她一定会给他这么一个态度,只管自己说下去:

“是不是有人在你身后推了一把?少雨,你不想造成你伤痛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吗?就算是宫里兰德的侍女、贵胄,如果有谁敢欺负你,我也决不会放过。”

他当然很清楚兰德宫里有不少侍女、女官喜欢他,往年就有侍女间为此争风吃醋,互相使坏陷害,但只要不涉及他带来的侍女,他也懒得去管这些贵族女人为争宠内斗的绯色事件,对于这些贵族女子他又不能随便到像对待奎北的女怒那样,可以用鞭子抽打,可以扔到雪原上喂鬼狼兽。可只要涉及到他带来的人,他报复起来,就算没有鞭子、没有野兽,也会让使坏的女人脱一层皮,而他的啻风叔叔对此一向睁一眼闭一眼。

一杯药茶见底,她的唇已被他吻得肿胀嫣红,呛了几下,喉咙口涩涩的都是药茶的腥苦味,懊恼得无以复加,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喝了,她又不是不知道他想逼她做的事,她怎么反抗都不会有效。

给值班近侍发出一个信息,不多久法提从御膳房端来新做的蜜丝糕、榛果奶油千昔{一种盛行在兰德、紫艾的带馅食物}、香烧水晶猪狸果等一堆可口的甜食,他用手指挑了一块酥甜的蜜丝糕塞进少雨嘴里,用来让她除去嘴里药茶的苦涩,此后也没问她是谁造成她身上的磕伤擦痕,任她抱着枕头昏昏睡去,当然过不了多久枕头已被一具火烫的男性身躯所代替,裹得她一身的汗腻。

次日醒来,她竟然发现身上裹着两床毯子,脚下还有一个暖暖软软的东西,是……一个毛皮暖脚炉?脚趾推了一把,那毛皮暖脚炉竟然蠕动起来,吓得她尖叫一声,脚缩起蜷成一团,而毯子里也是“嗷”的一声闷叫,随之毯子抖得像按摩床。

是……它?她总算有些搞清楚状况,掀开毯子,果见那只白耳小动物正抱着小脑袋抖成一团,还真是胆小,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爬进她的毯子里,不过肯定是在安棣言起来后。

依稀记得晨曦将临前她被他抱得汗腻难受,企图想挣脱却发现连脚都被他缠得死死,她动了两下,他反而拢得她更紧,跟那锁身金丝有得一拼,她只好乖乖地留在他的怀里,那时候脚下可绝对没有这个“毛皮暖脚炉”。百度一下“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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