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神情(2 / 2)

这乳白色点缀着一颗颗红色、栗色果子的是奶冻,这像寿司般卷起来的裹着一颗颗金色稠滑小颗粒的不知道是什么,还有炸炒过盛在桔红色壳里那油亮的膏状物好香啊,看来一定很好吃……

少雨细细地研究每碟菜肴,只觉得肚子好饿,可他们为什么还不开吃?

偷偷地瞥了眼正中落座的啻风国王,在他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体态窈窕的美貌女子,深蓝色的长发盘梳在头顶,头上、身上、手臂上戴满各种宝光璀璨的珠宝首饰,妩媚而温顺地蜷伏在国王的大腿上,就像一只被主人抱在怀里的猫。

无疑这不会是兰德的王后,只不过是国王的一个形同于玩偶的姬妾,想到自己,她不由得汗颜地低下头,她又何尝不是如此,甚至是比姬妾更加不如的女怒。

安棣言感觉到依靠在他胸前的柔软身躯不知道为何又僵硬起来,俊眉微拧,手指不引人注目地滑到少雨腰间掐了一把。

少雨最怕痒的就是腰部,差点娇哼出声,身子歪斜地软在他的胸前,被他趁势垂下头在唇上轻吻了一口,立刻窘得颊边通红,在众目睽睽之下,狠不得找条地缝躲进去。

恰在这时,大厅门口响起一阵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嘶嘶声响,带着某种程度的危险性。原本趴在桌上对一碟油炸食物垂涎三尺的阗儿长毛竖起,倏地扑向少雨,在她怀里抖成一团。

却见两个兰德武士拖着一只装有轮子的金属笼子走进大厅,笼中是一只长着白森森牙齿、身上覆着银色羽毛的凶猛怪物,一双幽绿色的眼珠就像鬼灯笼般恶狠狠扫过幕星厅中的每一个人,蓦然间发出“哇”的一声怪叫,身子蹿起来,却见它的牙齿缝喷出一股带着硫磺气息的绿色稠液。在它身前的两个武士飞快地一闪身,稠液落在地面上,华美的地毯上冒起黄绿色的烟气,瞬间被腐蚀了一个大洞。

啻风就像随手扔掉一块破布般一把推开蜷伏在他身上的女人,站起来,大步走向笼子,未等走近,腰间的短剑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的寒光,“噗”地刺入怪兽的脑门。

阗儿吓得把小脑袋藏入少雨的臂弯。

少雨搂紧阗儿,睁大一双寒如秋水的乌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带着一股凶猛气势的兰德国王。就算她曾经被安棣言凌虐而无法自保,但面对比自己更弱小的阗儿,她愿意鼓起勇气来保护它。

门奈斯啻风审视着眼前这个和他心中多年惟一深爱的女人有着相似黑发的女孩,她的脸庞娇美、双眉修长、眸光清澈透亮,气质幽静如兰。当视线落在她纤美细颈上戴着的金色项圈,他一瞬间竟然有一种错觉,仿佛回到多年前的汤泉宫、多年前的加因斯亲王府第,当年腹中怀着身旁这个年轻男人的地球女子就是被他用一个金色镶嵌有紫色宝石的项圈禁锢着劫持到兰德……奇特的轮回,真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让另一个地球女子重复他母亲的旧路。只是安棣言爱她吗?这个和当年的他有着一样身旁女人恶名的王子,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莫测而专注,微微拧起的眉心带着主宰的居高临下,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直线,以一种暗示般的举动将左手手指抚在右臂银白色的镯子上。

他注意到眼前这个娇俏的地球女孩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幽眸深含恨意地拂过安棣言,身子矮了下去,给他行了一个于心不甘的屈膝礼。

正如他一开始所料的,这个女孩显然是安棣言从地球掳来,一个银雾星系女子最惯常的屈膝礼都行得僵硬而毫无美感。自从安棣言十六岁生日,他送给他一个库鲁部族少女为礼,十年来其他王公贵族赠送、战时俘获、异星掳猎,这个战功显赫、为人冷酷坚定的王子已在他所赠送的汤泉宫蓄满了各个种族的美姬,惹得紫艾王后此后再也没去过奎北,对于此类银雾星系本就盛行的传统习俗她已无力去改变,只能眼不见为净,只是以往从来没听说过安棣言掳猎过地球上的女人,他一直认为安棣言对母亲有过这方面的承诺,毕竟那是他母亲的故土,可这一次竟然破例,会出于怎样的动机呢?

爱情?就算是单方面的,他也可以理解,但安棣言对这个地球女孩并无明显的宠溺和怜爱,他所注意到的只是他对她所流露出来的强硬的主人姿态以及她对他的怨恨。

“谛辰,你不在意你母亲知道你从地球掳猎女人?”啻风用兰德语说。

“是棣言,不是谛辰。”安棣言纠正道,瞳仁中刹那间寒冷如同千年的冰魄,“十年前就已没有谛辰。”

“哈哈,我总是忘掉你已经改名这回事。”啻风大大咧咧地说。

怪兽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已一剑毙命,原本狰狞的兽眼精光黯淡下去,变得就像两颗被磨去光泽的昏暗玻璃球。

笼子两侧的武士用金属叉架住怪兽的尸体,啻风抽出短剑,可能伤口较小,怪兽脑门上的流出的血不多。他随即从笼子旁拿起一个很特别的容器,当短剑在怪兽胸膛上开了一口子后,用容器歪斜的上端压在血口上,汩汩的血液流入容器中,很快盛满容器下端。

他向两名武士做了个“退下”的手势,武士拉起装有怪兽尸体的笼子退出大厅。

啻风提着容器走到桌旁,侍女早已准备好三只放在银桶中的小冰壶,啻风将容器中血液注入冰壶中,命侍女把其中两个银桶分别端给安棣言和夜炫。

少雨厌恶地瞥了一眼侍女端过来放在银桶中的小冰壶,见安棣言将血液注入水晶杯,大概在杯子的三分之一处放下冰壶,然后加一勺水蜂蜜、三分之一的菱果汁、四分之一的金色杜颉酒,用银色搅拌棒搅匀。

喝掺血的酒还故作高雅地分数道步骤,其实骨子里还是野蛮。少雨心中想着,正想扭过头去,安棣言竟然把他调好的血酒放在她的前方。

“喝下。”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原来竟然是给她喝的!不要,她不要喝血酒!啻风国王也没有给他的姬妾喝,只是他自己注入酒液后一口饮尽,而夜炫王子锁紧眉心,根本就没去碰那壶银羽狁兽的血。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注意到她情不自禁流露出来的厌恶,偏要恶心她一下。

“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她可怜巴巴地轻声说道,“会……醉倒的。”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他揽着她的手微微地加力,她似曾听到自己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哀叫,背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要是回去后再被他一顿鞭打,恐怕得在床榻上趴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想必早已抵达紫艾被圈禁在他的后宫无法再找到机会脱逃。

她的手颤颤地端起杯子,将杯中猩红色的液体一口气饮下,呛得连连咳嗽几声,尽管唇齿之间有着的只是一股甜甜的微带有酒混合果汁的香醇味,但想到自己竟然生喝了兽血,一阵反胃,差点恶心地呕吐起来。

安棣言的手掌找准她背上没有鞭伤的部位,温柔地拍抚,满意地在她耳边说:

“少雨,别喝得那么急,加了菱果汁和杜颉酒的银羽狁兽血不但没有腥异之气而且也不醉人,原本就是最适合女人喝的。你饿了吗?想吃什么,蝎蜞肉吧。我记得你喜欢吃大闸蟹,蝎蜞肉有几分蟹肉的味道,但比大闸蟹更加美味。”

他用食夹夹来一只少雨曾经研究过的桔红色的壳状物,洒上浅绿色的粉末状调味品,然后用银羹匙挑起一块白色膏状的蝎蜞肉送往少雨微染着一抹猩红色的双唇。

每次在她屈服后,他总是对她异常地宠溺,这一次竟然亲手喂食。

安棣言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此时眼中已一片风平浪静。

“名字是自己所用,怎好由父母来代替决定,何况我并没有完全改掉我父王取的名字。”他淡淡地说,“另外女人的事,如果没有人特意去告诉我母亲,她又怎会知道我掳猎来一个地球女人。何况自从我母亲成为紫艾王后,在贵族阶层的女子中曾一度兴起把头发染成黑色的时尚,就算我身旁有个黑头发的女人,也不能说明什么。”

啻风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向身后的王室总管做了个上菜的手势,然后拉着安棣言走向大厅中所设的坐榻。

少雨抱着阗儿,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跟在安棣言身后,大厅中只有三张坐榻,可能有她的座位吗?当然铺着厚厚白色毛皮、摆有蓝底金色花纹靠枕的坐榻很宽大,足可以两至三人坐下,但安棣言会愿意在这样的场合中她坐在他的身旁吗?或者干脆就像他折腾她的那天,让她站在一旁侍候他吃喝。

“小姐,请--”夜炫走到她的身旁,微笑地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在左侧的坐榻。

安棣言已经落座,目光向少雨寻来,见她已走到坐榻旁,阗儿从她怀里跳上毛皮软垫上,快活地打了个滚,而她却犹豫地凝眸而立。

“坐下!”他攥紧她的手指往他身旁用力一拽,她发出一声轻叫,跌倒在坐榻上,差点没把阗儿压住,阗儿吓得发出“噢”的一声怪叫,跳上坐榻前的长桌。

他用手臂揽住她,毫不在意地当着啻风、夜炫的面把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她的脸唰地红了起来,感觉到有一双晶亮的眼睛在好奇地注视着她,抬起眼睑,是对面的兰德王子夜炫。目光接触,他腼腆地收回视线,转过头对啻风说:

“父王,我回兰德前,安特奈尔惮因国王陛下送给我一箱香松酒庄的特级桉葡酒。既然今天大哥在,不如酒水就上桉葡酒?”

“桉葡酒不够烈性,我和棣言还是喝风珈酒,掺上银羽狁兽的血,对男人来说才是最好的饮品。”啻风豪迈地说。

此时兰德宫中的侍仆推着餐车走进大厅,由侍女将一盘盘珍馐美馔端上桌子。百度一下“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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