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梦幻(2 / 2)

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安棣言从铺有精美绣花织锦桌布的矮几上端起水晶杯,在软榻上坐下,伸手来掀她身上的绒毯。

一声沙哑的尖叫,如果她还有力气,他想她一定会跳起来,然后她的指甲又会向他抓来,但此时只是紧靠在软榻的角落,抓着毯子的苍白指节恨不得掐入手掌,把绒毯牢牢地钉在掌心。他的目光落在她珍珠般润泽的指甲,他的侍女息蒂已按照他的吩咐把她原本留有两三毫米的指甲给剪得光秃秃,这让他异常得满意,笑意更浓。

“把药剂喝了。”他的手并没有来撕扯她身上惟一的遮羞布,而是抚在她柔顺秀美的黑亮长发上,把盛有琥珀色浆液的水晶杯送到她的唇边。

她垂下眼睑,沉默地把头转向一侧。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头发拽紧,再一次地说:

“把药剂喝了。”

声音沉静温和,但绞着她头发的手却一点都不温和,狠狠地加力。

少雨疼得秀眉紧蹙,但咬紧牙关,倔强地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我所临幸的每个女人都要喝这杯避孕浆药,你不想喝,是不是很想替我生儿育女?”他不加任何感情地说道。

他的唇角漾起满意的浅笑,托起她的头,把杯口送到唇边。

琥珀色的浆液混合着灵魂碎裂流出的鲜血滑入咽喉,尽管浆液其实香滑爽口,并不难喝,但她的胃却激起一种想呕吐的痉挛,可是……她不能,她没有这个权利,如果她此时把浆液呕吐出来,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藐视,她难以想象自己会遭到他怎样无情的摧残,让最后的那点自我终在绝望的崩溃中灰飞烟灭。

不,她决不能让自己被他摧残至死,就算尊严被践踏、被羞辱,但这始终只是暂时,她没有他的健壮、没有他的强大,他用的是最原始的男人对女人身体上的优势来胁迫她,让她屈服的只是暴力!

息蒂是安棣言的侍女,以少雨熟悉后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怒,而是夜邪的贵族小姐。在紫艾,王和王的家人以及高门贵族的侍从侍女一般都由年轻的贵族子弟担任,主人的身份地位越高,服侍他{她}的侍从侍女的出身越是高贵,当然这并不绝对,除了出身主人更会考虑的是忠诚度,决不会因为门第的高贵而在自己身旁安放一颗靠不住的“定时”,而安棣言所说的“侍怒”,则完全是怒隶的身份,正如少雨自己。在他的这群怒隶中来例各有差别,有战争的俘虏、有紫艾大领主以及他国元首贵胄送给他的礼物{从息蒂口中她知道安棣言是紫艾的王子,他的父亲是紫艾的夜邪神王,母亲是地球人,除此之外,她不肯再多说涉及到这位恶魔王子的任何事},也有一小部分是他自己游历各国时看中买来或者就像她那样捕猎而来。

尽管息蒂是贵族小姐,但为人却很温和甚至是谨小慎微,明知道少雨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怒,在她面前从未曾露出任何骄横和轻蔑的神情,当然恐怕也有可能是慑于安棣言的威严和权势,那男人行事果断冷酷,赏罚分明,对于身旁犯错的人责罚极其严厉。

少雨不知道安棣言在他的国度是否也有把新捕来的侍怒安置在自己寝房的习惯,息蒂有自己专属的休息室,可她却每晚不得不睡在他的床榻上。

在飞船上的第二晚,她曾经想蜷在坐榻上睡一宿,结果醒来早已被他抱上他的床,就像他所豢养的一只宠物,手脚相缠地搂抱在一起,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穿着薄纱裙子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他火热的胸膛上。闭着眼睛的他在寝房中柔淡的灯光下,面容精致俊美,仿若古希腊最完美的大理石雕像,弧线优美的薄唇傲慢地微微翘起,带着宁静而高贵的气质。

那股似曾相识的清爽幽淡的馨香从他的身躯钻入她的鼻腔,让她忽然想起手腕上的勒痕。金属丝曾经陷入肌肤,可当她手上的束缚解除后,竟然发现腕上只留有数条深浅不一的褐色痕迹,就像……五年前那一段诡异的经历--她记忆中曾经受伤的部位,在医院中醒来后只剩下犹如胎记般的印痕,并且在一段时间后自然消失。自从她读大学后,再无知也已觉察到那个寒冷夜晚所发生的事并不如她原来所想象的简单,起码所用的武器不是她这个时代所能拥有。

所有往日的那些零碎片断结合起来,他身上幽淡的气息、他磁性的声音、他使用的绣有红"setu"案的手帕……所有这一切和多年前相遇的那个奇异的黑盔男人重叠起来,她怔怔地注视着眼前这张俊美的面庞,他……是那个托桫先生将存有五十万现金的银行卡交给她的那个男人吗?她的心乱成一团,怎可能?

他是凌辱她、伤害她、把她践踏成怒的恶魔,而那个始终没有见过面容的男人却给予她五年平静幸福的生活。一个把她推向绝望深渊,而另一个却是把她从绝望深渊中拯救出来,这两个人怎可能是一个人?不,她不要这两个人是一个人,绝不要!尽管他此时和她同眠在一起,但她不过是他的工具,就像床褥、枕头、靠枕,而且……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遭到他的侵犯……她无法克制地身体一阵痉挛,他在那方面的凌厉强壮让她初经人事的躯体根本受不了一再地激烈缠斗,对于他来说的欢爱,对她来说却像是一次漫长的苦难,把她的身心推到所能承受的极限。

眼前这张脸最完美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张皮制的面具,想象着那背后藏着狰狞丑恶的脸容,她厌恶地转过头去想悄悄地从他的手臂缠绕中退出,却哪知道她的头发竟然缠在他的手指中,她的身子微有些移动,已把他惊醒,睁开那双带着慑人寒意的深蓝色眸子,缠着她头发的手指一用力,她只得向他靠近,被他用另一只手强行地压在胸前,也不管她已热出一身细汗。

“记住,以后你就睡在这里。”他在她耳边低沉地说,丝绒般奇特的磁性声音带着一种诱惑却又不容反抗的专横气息。

少雨用力拂去盘旋在脑中的超豪华浴室,在怡人的馨香中,享受一平方米小浴室带给她的自由和舒适。暖暖的浴水从她设定的各个方位喷出来,按摩着她又酸又累的躯体,让她在氤氲的雾气中昏昏欲睡,任水流轻柔抚摸她身体的各个部位。

好想……睡……

闭上眼睛,她干脆靠在壁板上打起盹来。

原本她被安棣言掳来时,身体精神上受伤极重,一直圈禁在他的寝房中,除了向息蒂学习语言礼仪,他也没安排她做什么事,平常用的都是寝房中附带的洗浴室。可是这一整天她上上下下地奔波干活,出了一身汗,息蒂已告诫她需要在休息室外洗干净才能进去,这是那只有洁癖的“鬼”定下的规矩。

她像平常那样穿上睡裙,待要走回寝房才发现她必须穿过有近侍值班的寝房外间,就像古代被临幸的妃子,还得被侍从用探测仪在身躯上下扫描,她就不相信她穿得如此丝薄,除了紧要部位被绣花覆盖,都快一览无余,能藏得了刀子武器?她倒是很想在膳食房偷一把厨刀,在那只“鬼”欺负她的时候,把刀子狠狠地插入他的胸膛,可是……她连接触刀子的机会都没有,何况是把刀子带出需要经过检测才能出入的膳食房大门。

她又是羞赧又是懊恼地通过外间的检查走进寝房内室,安棣言上身背靠在床榻上的一个松软的靠枕,手臂枕在脑后,在柔光中墨蓝色的眸子落向少雨身上时,金色的瞳仁射出一束逼人的冷光,带着凌厉的气势透过薄纱侵入她娇柔的身躯,冻结住所有若隐若现的肌肤。

“你习惯穿成这样走在人前?”他冷冷地说,“看来我之所以成为你第一个男人,只是由于你待价而沽,未曾遇到足够有能力购买你身体的人而已。”

“你……”少雨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是他让她睡觉前一定得穿上薄纱的睡裙,否则扬言要剥光她,什么都不给她穿;睡裙是息蒂的,在飞船中本来就没有准备她这样一个掳来女怒的衣裙;而寝房外间有两个侍从值班,她原先根本就不知道,她前些天一向就比他睡得早,起得晚。

她已经够被羞辱的了,可也轮不到这个毁去她清白身躯的男人来怀疑她的人格。

他并没有再次要她的身体,此后的十多天,如果他回寝房睡觉也不过抱着她睡个三四小时,这是他正常的睡眠时间,一般两三小时就能够保证充沛的体力。他进来时,她早已熟睡;他起来时,她还未曾醒来,出现在睡梦中的他总是用双臂把她压在胸前,手指紧缠着她的发丝,有时睡意朦胧的她能够感觉到他的唇压在她的额角,暖暖的、柔柔的,很像……

童年时已变得模糊的记忆,她已许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温暖的吻,让她在睡梦中情不自禁的靠紧他,就像依偎在至爱亲人的身旁,而他也很自然地把她拢紧,仿佛她并不是他捕猎而来的怒,而是他交付深情的恋人。

当然,这份依恋的感情只存在于睡眠时,清醒后,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放松身体和那个强占自己的男人依偎在一起,让她异常地羞耻,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软弱、如此安心地享受他的怀抱?是不是他什么时候再次占有她的身体时,她甚至会做出迎合他的动作?

少雨,你不能!他是践踏你、伤害你的人!是他让你从职场白领沦落成异星的女怒,他在你熟睡得时候抱着你、亲吻你,只是让你不久后能够很自愿地交出身体、交出思想,渐渐地把你从根本上怒化,成为他合格的工具、玩物。他是一朵罂粟,让你沉迷后,等待你的将是万劫不复!

她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勉强自己在睡眠的时候尽量保持警觉,只要他在她身旁拢住她,就算他把她强按在他的胸前,她也要保证自己身体的僵直,就让他觉得抱住的是一根木头,让他索然无味,但占有不了她的意志、她破碎却依旧属于自己的灵魂。

他很快就发现看似熟睡的她在他身体接触到她时的变化,可他不管她身体是僵的还是硬的,当晚依然照常地抱着她入睡,只是次日他起来时早早地把她吼醒,要睡眼惺忪的她服侍他穿衣梳洗,然后又分配给她一大堆活,要她用最原始的方式用抹布擦一遍他的休息室,包括寝房、书房、小会客室以及与洗浴室相临的一间木结构的异能术修习室,要求所有金属器具都得给他擦得发亮、不得留有一点指纹,地板必须先用湿布擦一遍,然后再用干的抹布擦去水迹。百度一下“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杰众文学”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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