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被派上山的手下,经过了好一番搜索后,终于在一个山坳比较空旷的地方,发现了一些蜘丝马迹。
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果然不远处有一所房子,周围的一个小坑旁,随意的扔着几个食品盒子。
可是巡山的农户明明说了,这山上压根就没有住人,由这烟头酒瓶的新鲜程度来看,这屋子里必定是近期有人活动的。
他们压低声音,小声交换了下意见,然后把身上的对讲机拿了出来,躲到稍微隐蔽点的地方,把这里的情况通知了其他人,描述了一下大概的方位,由于不敢擅自行动,他们只能守在原地等待其他人的到达。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其他人陆续到达,冷城邺是一早就到的,站在茂密的树丛后,他尽量压制着冲动的心情,冷静的把行动明确分工后,这才轻轻扒开树丛走了出去……
一行人逐渐逼近那所房子,行动异常敏捷镇静,四下只能听到,脚下踩着枯叶所发出的轻微声响,而且越来越近……
“啊……”
白诺伊站在外面纠结了很久,才返身回到屋里,由于担心小雨在这种黑漆漆的夜里跑出去,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她躺在床上怎也睡不着,直到刚刚有了点睡意……刚巧一只手重重拍了拍她脸颊,她旋即吓得清醒过来。
刚想惊叫,一只手却重重压在她嘴边,让她把差点就出口的声音咽了回去,她条件反射的睁大眼睛,定神一看,原来是冷若风。只见他对她摆了摆手指,示意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白诺伊点点头,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见他面色凝重,她也不敢擅自开口。只能在他眼神的提示下,穿好衣服鞋子,然后脑子一片迷茫的被他拉着,从一侧的小门闪身轻轻走了出去。
她记得,第一天上来这里的时候,他就说过,这里这道小门,紧挨着附近最为茂密的灌木丛,适合用来作为紧急逃跑的通道。
她脑中闪过一个不怎么好的念头,难道是他们的行动失败了,冷城邺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这样想着,她已经被他拉着走进了深深的灌木丛,与此同时,她竖起耳朵,确实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小声音,看来她想的没错,冷城邺的人已经在附近了。难怪小雨他连问都没问一下,他或许也只是刚刚发现,所以选择了明哲保身。
终于离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远了,他也拉着她开始玩命的奔跑起来。
白诺伊边跑边想,冷城邺的人在附近,也就是说,小雨跑出去以后,一定是被他们救了,这样想来,她总算是安心不少。
看看拉着她跑在前面的冷若风,紧紧抓着她手的修长手指,甚至握得她手腕发痛。她心中随即升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放下她自己走掉不就好了吗?干嘛非要带着她?反正她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自己走掉才是他之前的风格不是吗?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些看不太懂,心情也跟着变得更加复杂……
“快点!否则我不敢保证,不把你丢在这里!”
他狠狠的声音,换来她脸上极为复杂的神色,她知道,他会这么说,就压根不会把她撇下,那些话只是吓唬她让她跑得更快些。
其实,她现在的心情,就算没有他后面的那话,她也会跑得飞快,因为她的心已经快要飞起来……
几个手下率先进了前面这座屋子,冷城邺随后抵达大门处,他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所以里面就算有只苍蝇,他也不信他们能飞了。他也完全不怕这些人能狗急跳墙,很显然,在他面前做那种事是绝对不明智的,盛怒中的他保证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不信的人完全可以来挑战一下他的极限。
他抬脚进入屋门,一个手下已经跑过来汇报这屋里发现的情况。
“冷先生,这里面没人。”
另一个手下从那边过来,指着身后的房间到:“冷生生,这里有个喝醉的男人,应该是前阎龙殿的执事之一,人称魏哥。”
冷城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屋里,一个男人浑然不知的仰躺在一块木板上,看样子睡得很熟。
“哼!”
他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然后朝着那个房间走进去。
那个手下跟了过去,接着到:“冷先生,那边有个房间上了锁,您看?”
冷城邺一脚跨进那个房间,头也不回的到:“砸开!”
“是。”手下领命,随即找来了东西去砸锁。
冷城邺看着木板上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的男人,怎么都不愿相信,这种人能成为阎龙殿以前的执事?简直就是一个大脓包,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可偏偏就这种人,bǎng jià了他的小丫头!
他很不舒服,很不爽,很想杀人!
也不管眼前这人睡得有多像死猪,他一把拉起他胸前的衣襟,另一手不由分说就揍了上去,由那“嘭”的一声响不难看出,这一拳力气是有多大。
当然,被揍的人瞌睡虫全都跑了,魏哥甩了甩头,站定了身体,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脚下更是发飘……
“你谁,谁啊?啊!敢打老子……”
“嘭--”他话还没说完,另一拳又揍了上来。
这一下比刚才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只觉得下颚一阵剧烈的疼痛,有几滴血顺着嘴角便滴了下来。
魏哥只觉得口中疼得麻木,他赶紧抬手捂着嘴,不出所料,两颗牙齿血淋淋的躺在了他手心里。
“啊--”
魏哥明显是被激怒了,一声杀猪般的咆哮后,他大睁着血红的双眼,面目狰狞的举起拳头向冷城邺冲了过去。
冷城邺身旁的手下欲上前阻拦,但被冷城邺手一挡退了回去,紧接着,他手下一个反转,一只强有力的拳头,以釜底抽薪的形势向魏哥直冲过去--
虽然魏哥是盲目的冲过来,但他多少感觉到对方那股强劲的拳风,他心头大感不妙,急忙要刹住冲过去的脚步,但他块头大,加上一开始那股冲劲儿用尽了全身力气,所以现在他就算脚下长了钉子,也是刹将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送到了冷城邺的拳头上……
“嘭!”
一声巨响后,魏哥身子一偏,眼看就要倒在地上,紧接着冷城邺抡起另一只手肘,用尽全力狠狠砸在魏哥背上。
冷城邺站直身体转过身去理了理袖扣,作势掸了掸手掌上的灰,紧接着只听他身后“咚”的一声闷响,魏哥笨拙的身体重重的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魏哥哭丧着脸趴在地上,满嘴满脸都是血,刚才倒下来的时候吃了冷城邺一记肘击,他那张脸被撞在地板上差点成了大饼,嘴里鼻子里满满的都是灰,他赶紧“呸呸”的吐了好几口,抬头死死盯着冷城邺的背影,却再也不敢造次。
他要是之前被打得没看清,不知道来人是谁,那现在,他怕一辈子都不敢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冷城邺,这个传说中凶狠犹如猎豹般的男人,今日终于得以见其真身,他想他再也不敢得罪这个人,因为只是一拳就能将他放倒的人其实不算多。
魏哥想着怎么能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逃跑,那双精湛的手工皮鞋便出现在了他眼前。
“我只问你一句:夏小雨呢?”
魏哥十分困难的抬起头,仰望着高高在上,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冷城邺,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气短,他勉强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水,狼狈不堪的到:“就在那个屋子里……”
大概是嘴里有伤说话极其困难,他吱吱唔唔,说得也不是很清楚。这一点再次轻易激怒了冷城邺,他暴怒的一声吼:“哪间?!”
魏哥听到这一声吼,摊在地上的笨拙身体,反射下的一哆嗦,这下子是彻底没了底气,只是被打坏的牙龈处不断往外冒着血水,他是又想吐,看着冷城邺震怒的脸,又不敢吐,样子滑稽极了。
最后他一咬牙,把一口血水硬生生咽进了肚里,赶忙用眼神示意着到:“那间,就是哪间上了锁的!”
冷城邺闻言,赶忙转身对身旁的手下到:“你看着他。”
“是。”
接着他转身向那个上锁的房间而去,而这时,其他人也都冲了进来,不管哪个门都被团团围住,魏哥眼珠子转了一圈,再也没了要逃走的想法,泄气般的把脸埋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
手下走过去下掉了他腰间的qiāng,握在手里有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另一边,之前汇报有个房间上了锁的那个手下,刚刚把门锁砸开,冷城邺便赶了过来。
他停下要进屋的步子,立在门边到:“冷先生。”
冷城邺点点头,直接跨步进到房间里,但是环顾四周,别说人了,连只活物都没瞧见,屋里除了一张破桌椅,还有一堆零零碎碎的旧物,其他什么都没有,落在地上的毯子倒是蛮惹眼,另外椅子旁几根断掉的绳子,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去捡起来瞧了瞧,随即看到那堆杂物后一个洞开的小窗户,他走过去查看之下发现,窗户是通向外面的,那么人呢?
而这时,有个巡山的农户也走了进来。
溺爱成婚:早安,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