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还记得，不过阿笙你怎么突然想起了那些故事来？”
要知道那些故事虽然离奇到了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程度，但他当年说与阿笙听的时候，阿笙却不甚感兴趣。
因为阿笙之所以喜欢在睡前听他讲故事，不过是喜欢听着人的声音入睡罢了。
月笙未答，又问“以那些故事的离奇程度来看，爹当年也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吧？”
诸如‘人死后能够复活’，‘世上还存在其它的世界’，且‘其它世界里的人死后灵魂还可以重生到他们这个世界里已经死去的人身体内’这般的故事……
寻常人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因此他断定爹是从旁人那儿听来的。
若能知道爹是从哪儿听来的，日后有机会了再去向那人打听一番，就能够证实他对钱贝贝生出的猜测了。
但他却听见月弘犹犹豫豫的说“那些故事……是我从皇后娘娘口中听来的。”
月笙面色猛然一变。
又听月弘继续说“当年帝后之间的矛盾越演越烈后，凤仪宫也渐渐冷清得犹如冷宫了，每每我回凤仪宫去看皇后娘娘时，皇后娘娘就会与我说一个故事，让我寻着机会了说与你听，她说那些故事是她幼时，她母亲说与她听的……”
话到这儿，月弘因瞧见月笙搭在轮椅两侧的手都已经收紧而改口再一次问“阿笙你是因何突然想起了那些故事？”
月笙未立刻回答，只反复收紧双手，待片刻后心情稍稍平复下来了，才云淡风轻的答“钱贝贝昨夜口快说了‘再死一次’这么四个字，我有些在意，就想起了当年的那些故事。”
“难道……”月弘神色一变，压低了声音问“你认为贝贝不是换了个人，而是换了个芯子？”
“嗯。”
月笙应的极轻，神情却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