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正低低应罢,那双本就拧着的粗眉瞬间又拧紧了数倍。
辛氏忙问:“可是又疼了?”
钱正未答。
但他额上转眼就爬满的细密汗珠却代替他给出了回答。
辛氏心疼得不行,奈何一个月前用来给他止痛的药就断了,此时她也只能在旁干着急。
良久,待到钱正那阵疼痛缓过去了,她取了粗手绢去擦拭钱正额上的汗时,柔声与他说道:“你再忍耐几日,等地里的活儿忙完了,我也跟文文一块儿做绣活去,有了银子就能给你抓药了。”
这时,钱文文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小娘,等我拿到做绣活的钱就立刻去给爹抓药吧。”
辛氏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这点疼痛,你爹还能忍得住,你就专心做绣活攒嫁妆吧。”
“可我看见爹这样,心里难受……”
“再这样耽搁下去,害你无法寻觅到良人,你爹心里会更难受的,毕竟再过几年,你就真真是老姑娘了,好的人家是不会上门来提亲的。”
“……”
钱文文没再说话了。
小娘虽然温柔,但小娘一旦做出了什么决定,谁都无法说服小娘。
外面屋檐下,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绣着蝴蝶的钱兰兰突然大声说道:“娘,大姐,你们就别纠结了,我姐明天不是会带大夫来吗?到时那大夫给爹开了药,我姐肯定会付钱的啊!”
辛氏这才出去冲她问:“那月笙家不是都负债累累了吗?他们这突然间哪里来的银子?”
我家太子妃又种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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