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谈槿接话,想从邹珩那里听见点其他的。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来回转动,担忧学弟以及想出去的期盼之意混杂在一起,倒是把她衬得比往日活泼了些。
生病以来,谈槿的状态是朝着好的方向去的,但她一直都是有些沉闷,即使是发自肺腑笑起来的时候邹珩也总觉得那笑容中少了些什么。
现在看来,少的就是这一份生气。久处于病中,病态带给谈槿的影响只会逐渐增加而不会弱去,生机的淡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邹珩好不容易见谈槿能如此期待些什么,又怎么舍得驳回她。可季松堂曾多次叮嘱于他,谈槿这次病后绝对不能再受风寒,更不能外出受累导致她好不容易缓过来些的病情再次加重。
一边是想要妥协,一边是需得坚持的底线,饶是邹珩这样做事果断的人,也因此头疼起来。
“没有后半句了吗?”谈槿继而问道。
邹珩刚想回复她,季松堂从房间里走出,及时的解决了邹珩这一困境。
“季大夫。”谈槿乖巧地坐着叫了一声。
“嗯?”
平日里谈槿和季松堂在一起的时候要么严肃要么嬉皮笑脸,这种讨好的模样只会在极少数情况下出现。
所以,季松堂对谈槿这样之后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的。
“你不用这样,没有用。你这样倒是提醒我了,我从现在开始就坐在客厅里看着你,你哪都别想去。小朝啊,你也是个大人了,得爱惜自己身体。”季松堂苦口婆心劝说谈槿。
“我……”
谈槿连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季松堂否了,不仅否了,她还成功的引起季松堂的注意,让季松堂守在她身边。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也就是当下了。
“季大夫,你说我这没事也不会折腾自己,就放我再出去一趟吧,好不好?”谈槿也顾不上这条路有没有被季松堂堵上了,一张笑脸凑过去,想要让季松堂看在她态度诚恳的份上再放她一马。
这一招,她用过,也见效过,但眼下季松堂却是能全部无视。
在季松堂的眼中,他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急需静养不被任何事情所扰的姑娘,而非是脑子里、手头上堆了一堆事的主事人。
谈槿给邹珩使了个眼色,邹珩明知说服不动但也只能和谈槿一样为她说好话。
“你也少来。”季松堂连忙抬起手打断邹珩,“这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你都要被她同化了。”
邹珩用的并不是和谈槿一样的方法,谈槿那种类似于撒娇的样子他是学不来的。他只是和谈槿一样用着极其真诚的目光凝视季松堂,再配以话语助力,企图用真心打动季松堂,让季松堂给谈槿一段自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