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谈槿主动且很老实的睡上一觉,不说比登天还难,但也差不多了。
安静下来的睡颜伴随着逐渐平稳下来的呼吸声,没有了她现在对待外人时的平淡不在意,也没有什么事都要一个人抗着的过分执拗。
季松堂第一次叫邹珩从谈槿房间出去的时候,邹珩还因为贪恋这份宁静而舍不得离开。
那张白得过分,在光线的照射下看上去都有些透明的脸,因为伤疤的存在而显得恐怖,谈槿过去健康的面色今后都不会可能再次出现。
等到季松堂又小声催了他两句,说不想让他在这里影响到谈槿休息,他这才随着季松堂离开。
而这个时候,谈槿叫进屋里去的那个人刚好收拾完打算出门。
想起谈槿并不能完全信任于他,季松堂又说谈槿这一觉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邹珩叫住那个人,与他一起去到医院那边。
有了邹珩相帮,那人自然是感激的,可要是知道邹珩和他一起去不过是为了监视他,这份感激想来也不会剩下多少了。
去到医院,因为是想要试探一下潘信,邹珩并没有把自己过来的事告诉给医院这边他认识的人,而是跟在谈槿派来的人身边,慢悠悠地走着,什么也不管。
但邹珩毕竟都已经过来一趟,要是真这么闲着走一圈似乎有点亏了。
在和他一起的那个人填什么表格的时候,邹珩同他说了一句,转去走出这个屋子,熟门熟路的离开此处。等那个人手上的东西弄完出来找他的时候,他早就走得不见踪影。
……
满屋被白色覆盖的病房,有些墙面存在些划痕,还有像是什么东西砸下去弄出来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邹珩到的时候,是病人下午休息的时候。整栋楼都听不到任何声音,在相对来说应该是热闹的白天,这里寂静得可怕。
见到是邹珩,在潘信所在这层值班的护士还有点惊讶。这个男护士,是邹珩推荐进这家医院的,也是和邹珩认识很久的人。
他们虽然相识很久,却没有过多的交谈,见了面也不会有太多话可说。
在邹珩把人送进来那天,正好就是他在值班,所以他是知道邹珩与这里的一位患者有关系的。
“我就是过来看看,不用和别人说,和不用和潘信说。”邹珩道。
他这话,即便是对一个不认识的医院工作人员说,那也是没什么毛病的。
男护士点点头,放他进去。
邹珩刚拐个弯,突然听到距离他不远处的一间病房里出现很奇怪的声音,在他刚要去叫护士时,男护士已经经过他刚刚过来的路上直冲向有声音的那个病房。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
下午在走廊里值班的人只有一个,剩下的人要赶过来还需要反应时间。邹珩本想着看到第一个病房是锁着的,剩下的基本上是上了锁的,应该没什么大碍,等护士把第一个出现状况的患者处置好,再过去也是来得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