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情况只会出现在一类人身上,那就是要被惩罚的人。
“你做什么了?”
顾夕朝明明看得出小学弟不想继续再说自己的事,可还是坚持问下去。
就是因为她深知小学弟是什么样的人,才更加疑惑他这样的人会触犯到什么才被发配到这里来。
小学弟和她不一样,他是有一个完美的家庭的,父母也好朋友也好,他身边的人都是和善的人,自身的素质教养也是一等一的,这样的人不该在沦落至此之后还要遭受这些不公正的待遇。
“说话,这没有外人听见,你也不是哑巴。”
长官命令的口吻,是小学弟许久没有听到过的。小学弟一阵发懵,不过也没再像上学的时候轻易被顾夕朝带跑思绪。
“老谈,我能处理好。”
谁还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要是真在所有时间都想着依靠别人,他早就活不成了。
顾夕朝手托着下巴,这个成长到今天的男人也有她的功劳,顿时有种骄傲感油然而生。
“行,那这些我也不问了。你想找我单独说话应该是有什么事吧,说。”顾夕朝道。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你有多久没出去过了?”顾夕朝反问。
这两个人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肯先回答对方的问题。
同一个学校教出来的学生,又是同样的坎坷,他们所拥有的是一个更甚一个的耐力,顾夕朝也好小学弟也好,他们都不会在这个方面甘于下风。
人言姜还是老的辣,在他们两个身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顾夕朝刚才的那点骄傲感被消磨下去,有点后悔带出来了这么个难搞的人的同时,也在庆幸她的小学弟能有今天。
“我换个问题,在你们这些被遗弃的人里,有没有和你一样的存在?”顾夕朝不再坚持她的问题。
她这也算是变相的妥协,为的是节约他们之间不知还有多少的时间。
“学姐……”
“你平时可不叫我这个,今天一次两次的叫,我总觉得你好像没什么好事。”
“还真让你说着了,我们这里面前段时间出了点事,让人压下来了,营地那边不知道,你出去之后帮我去营地那边传一下。”
小学弟神神秘秘的,明知这屋里已经没问题了,他还是很小声的去说这些。他对这些的谨慎,让顾夕朝不得不也重视起来。
“两个月之前,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女的被送了进来。自从她来,这里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所有的大事小事她都能把自己摘出去,找不到半点她掺和进来的痕迹。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解决问题的人都是她,这才让她有了你刚刚看到的话语权。”
这话刚落下,门把手就有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