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这么两天的功夫就回去了,等回了国都,老爷子那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到时候一叫就叫回去了,有用吗?”邹弩心里头担心,但还是照着做了。
当晚,江逢陌连夜赶来,进屋的时候还带着外面的湿气。
进屋的时候一片亮光,江逢陌以为都没睡,当即用着他在营地里练就出来的大嗓门一声大喊。
“哎哎哎,你小点声!”
坐在客厅里的几个人一同上,去东拉西扯捂住了江逢陌的嘴,但还是晚了一步。
邹珩扶着墙体出来,半睡不睡的状态被江逢陌生生打断,此刻病着但又不想在床上像个植物人似的躺着,听着声就出来了。
“邹少,你赶紧进屋,我们能处理这些。”一人道。
邹弩在旁边也不言语,默认下属如此劝说,手里还捧着刚刚熬好的药。
这是今天白天熬出来的,熬好的时候邹珩还睡着,邹弩不想搅了他好不容易有的睡意,这才一直留到现在。
邹弩要是知道邹珩只是闭眼睛休息,想必早就不顾他自身情况直接把药灌进去了。
“不用把我当成废物,我还死不了。”邹珩扬着手没让上来扶他的人碰到,另一只手从墙上挪开,等到适应了站立的姿势之后,才迈出去一步。
这一步可谓是有些艰难,邹珩现在头重脚轻,差点没栽过去,但他这多年来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刚一有俯身冲地的倾向,邹珩便在那一瞬间借力向前几步,直接坐倒在沙发上。
被人按在沙发上乱动的江逢陌看着这么一幕,挣扎的动作顿时全无,“你,你这是并没好利索又开始了?不行,赶紧去医院看看,去找季大夫……”
“季大夫早就走了,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添乱了,老老实实把这背后的人找出来比什么都强。”邹珩一掌无力的落在江逢陌肩颈之上。
这要是搁在平时,江逢陌立马就会笑闹着掰扯回去,可现在别说掰扯,他连用力都不敢。
邹珩脸比墙上刷的白灰都白,身体看着弱得好比林妹妹,要不是是个男的,江逢陌还真想凑上去讨好怜惜一番,顺便还能给自己拐个媳妇回家。
可惜了。
最后把江逢陌那念头浇灭的,不是邹珩的性别,而是邹珩那即便在病态之中也不曾弱去的淡漠。
能在病中都能将自己的情绪拿捏得极好,这样的人江逢陌自认还是不带回家的为好。
“闲云,带上人跟陌哥走吧。”邹珩道。
“别,不着急,我这屁股还没做热乎呢。而且,还有点事要和你说。”
江逢陌收敛了些,知道邹珩不想让人扶着,他也就没强求,先一步进到邹珩房间。
邹珩正想跟上去,那一碗黑乎乎又极难闻的药就摆在了他的眼前。
“邹少,您这记性可不比我们这群烂脑子的,别和我说你这几天忘了喝药。”邹弩就差直接说出来邹珩这是故意躲避才会如此了。
邹珩倒吸一口气,端着药一口饮尽,末了不忘用白水漱漱嘴,也好让嘴里的苦涩淡去一些。
“这日子本来就够苦的,还得喝药……唉……”邹珩心道。
他是有苦难言只能憋着,可屋里面那个就不一样了。
门一关,江逢陌想要扑到邹珩身边抱大腿,不过这脑子转动的速度快过身体,愣是让他堪堪停住会让邹珩直接坐在地上的这一动作。
“杜观年那边有什么事?”邹珩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