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后的几个人默默向后退了几步,而后散开,呈半圆形包围住了沙发前面。一直控制着他们动作的老人,这一次没有再拦着,默许他们了这一动作。
可惜,他们忘了这是在谁的屋子里。
那几个人有所动作的同时,芮玄阙手下人已经到了他们的身后,抵住他们的腰,握住他们的脖子,令他们动弹不得。
“收了这些小动作吧,这里是刺国。再说,你们就不想解了那姑娘的灾祸?”
邹珩、芮玄阙二人同时看向彼此,也是几乎在同时笑出了声。
“老头,下回要真想做什么,可也得调查清楚了。”芮玄阙道。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不知好歹。”
从桥上到现在,邹珩终于听见了那十二个人中的人开了口。
出言讽刺的是一个与老人看上去年龄相仿的人,眼若铜铃鼻梁高挺,嘴唇薄薄一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
对于他的话,芮玄阙只当是没听见,“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进屋了。”
那老人为了芮玄阙一句话而来,此刻芮玄阙走了,他本该带人离去,也免得谁的手没个准让自己人出了什么问题,可他却没有。
老人转而看向邹珩,把装签的木杯再次拿起。
为人算,也要人家同意才行。邹珩的拒绝,使得他根本没有办法知晓邹珩要什么、求什么又在意什么。只要邹珩如芮玄阙一样出了签,他就能知道他说想要知道的,接下来他的事也能好办些。
老人眼瞧着邹珩拿了起来,正欣喜着,那满满一杯的木签就那样被邹珩一扣,散落得到处都是。
“在这世上,只要是人就不会无所求,你……”
“我有求无求和你没有关系。既然他进屋了,你又胡编乱造,我们不如来好好理论一下你念的那些东西究竟从何而来吧。”
邹珩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向后一靠,动了动脖子。客厅里因这老人到来而有的一丝丝怪异让他不是很喜欢。
老人心疼地看着他的宝贝,想要去捡,却在手落下之前被邹珩截下。
一抬头,邹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心底一震,老人的手瞬间缩了回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种试探的目光看着他了,上一次……
老人不想再想下去,直回身子。
“你的东西不会丢也不会损坏,但前提是我要听到真话。”
邹珩其实不过是试了试这老人,没想到他这样在意这些东西。连汗都不远擦的他竟然会为了这些身外之物而放下姿态。
“你知道有什么用?这些和你都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吗?”邹珩一顿一顿地说道,言语之中不知是玩笑还是戏谑。
那种身浸上层的高贵不自觉地显露出来,让普通人只会自行惭秽,一下便拉开了与身边人的距离。
老人始终没有变化的心境,终于因此而有所松动。
“你也说了没什么用,既然如此,也就是不重要的,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邹珩首发
一通歪理,老人听着眼皮一跳。
他还没见过这样能扭曲事实的人。
“你既然拒绝,我们也该走了。”
心虚之色老人没敢显露早表面,但多多少少都会被邹珩感知到一些。在这客厅之中留下邹珩之后,老人曾有过可以全身而退的机会,但他偏向着心上要做的事,现下,确实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