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耐心有限,给程旷旻的时间也不多。你若想要讲我俩供出去,请自便。”
张匀笛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刚好让程峦听清楚,但也不会让从屋内走过来的人听见。
“这算是,躲过一劫么?”程峦轻声道。
“长官,您说什么?”
“没什么,进去吧。”
……
张匀笛的事,程峦当晚回到住处就打电话与邹珩讲了一遍。
有关自己落水,程峦只是一语带过,他着重说的还是张匀笛和耗子两人。
“耗子?”邹珩听到这个名字,愣了片刻,“他和张匀笛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嗯?那个耗子之前犯了什么错吗?”
“是有点问题,但没什么,我只是比较惊讶而已。”
“那就好……”
挂了电话,邹珩许久未曾言语,坐在他对面的褚决更是连个声音也没有。
“他们两个怎么会出来呢?”邹珩突然开口道。
他是自言自语,但褚决却接上了话,只不过说的不是邹珩心里想的事,而是继续他在程峦打电话来之前的对话。
“邹珩,明天……”
“你在我这儿先住着吧,等你单位那边的事情都摆平了再回去。”邹珩道。
——三日前——
褚决一直没有消息,褚爷爷也越来越坐不住了。若没有邹战平和刁爷爷天天去劝说,褚爷爷怕是早就叫上人冲进去把褚决带回家了。
那边,邹珩也一直没闲着,为褚决搜集对手的黑历史,还拿到不少那人在褚决被禁之后犯错的把柄。
只是,这些远不足以扳倒那人。
邹珩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那人连同他手底下的人永不得翻身的机会。
邹珩之所以会做出如此选择,并非没有道理。
那人在褚决被禁后无人约束,越来越猖狂,身边也没有一个人提醒他,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刻意为之,故意要他倒台一样。
既如此,何不帮人一把呢?
这个等待的过程,对于单位里的人来说着实有些煎熬了些。
那中年男子的狂妄,使得对他不满的人越来越多,邹珩手上的所掌握的证据也随之增加。
一日,那男子的狂妄终于闹出了事端。
一上了岁数的老人抱了个孩子找到褚决所在的单位楼下,外面大雪纷飞,门卫也不忍让老人和孩子在外面冻着,便准她们在两层门中间有空调暖气的地方站着。
门卫以为老人家是怕冻坏了孩子相等雪小些再走,怎知到了午休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楼吃饭,这老人家竟然冲了进来,喊着闹着叫出那中年男子的名字,说要见他。
那男子有家室,孩子都上高中了,这是单位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我求求你们让我见见他,就算我不见,孩子也该见见父亲啊。”老人家哭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