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白一青,还说白蛇叫白素素,青蛇名唤岑沛青,对了,还有,那个什么……
对了,许仙!许仙、许宣,一字之差嘛,就只差指着我们鼻子骂我们是为祸世间的妖物了!
姐姐你现在是不出门不知道那些事,那些百姓当真是忘恩负义,前些日子若不是我们,他们早被冲进西湖喂鱼虾去了,哪里还有空在这里喋喋不休。
还有那个邓子安,狗官!当真是个狗官!本姑娘早晚让他好看!”
“好啦!”白素贞反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滑嫩的手背上拍了拍,安慰道:“只是些流言蜚语,清者自清,何必太过在意,况且……”
说到这里,她看了许宣一眼,见他正趴在小床边和小仕林轻声说话,不由又笑了笑,接着道:“倘若官人只是个凡夫俗子,或许我心中还有些不安,如今青衣公子徐乾已除,官人又对我和小仕林关怀倍至,我又何必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说什么?”
“姐姐,但是,那些传言说得真是……哼,让人听了心中不舒服!”小青颇感不忿地扭过头,依旧有些不悦。
白素贞道:“好啦,那个邓子安的事情,你也莫要插手,他终究受龙气庇佑,不能擅杀。那日你大婚时跟在法海身旁的那个年轻人,你可曾记得?”
小青抬眼想了想,转过脸疑惑问道:“姐姐说的是那个带着两个护卫,身穿宝蓝长衫,鼻子朝天的人?”
白素贞点点头,正色道:“邓子安不足为虑,他一个区区七品知县又怎敢这般得罪官人?想来背后定然有人撑腰。”
“姐姐的意思是,给他撑腰的就是法海身旁的那个年轻人?”
“没错,那人是临安梁王府的公子,只是我们与梁王府素无过节,他们怎么会凭白无故来寻我们晦气。”
小青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和周鸿在临安府暗中唆使聂小倩前往顾宗门上哭诉,巧取羊脂玉净瓶的事情。
难道此事还是被梁王府知道了?
白素贞见她沉默不语,便问:“青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八成是自己引来的灾祸,小青心中的气焰便泄了七八分,听得白素贞发问,喃喃道:“这事……或许是我和周鸿惹出来的。”
“你和周姑娘?”白素贞惊诧地看着她。
小青便将自己和周鸿在临安府路遇宁采臣,因为思及自己与张玉堂情事不顺,便起了帮助聂小青的心思,之后如何从黑白无常口中知道了梁王府中羊脂玉净,又如何指点聂小青巧取羊脂玉净瓶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白素贞闻言不由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额头点了点,叹道:“你啊,还是这般任性妄为,也罢,既然知道了原委,也就好办了。”
“姐姐有办法?”小青心中正有些内疚,闻听此言,不由喜道。
“有什么办法?”白素贞摊了摊手,笑道:“左右不过是与法海做过一场罢了,这几日官人与我盘算了几遭,想来以我们如今的实力也未必真个怕了法海,即便没有你与周姑娘的事,这事也是避不开,躲不了的,不妨事。
你啊,现在既然嫁了人,就莫要再四处跑了,张员外他们夫妻前些日子来府上探望,看着小仕林的眼神可是羡慕得紧。
如今你既然得了灵丹洗涤了身上妖毒,又入府当了张夫人,也该为张公子诞下一儿半女了,莫要整天再像个丫鬟一般,一惊一乍的。”
“姐姐!”
听到白素贞忽然把话头扯到这上面,小青不由有些害臊,埋怨地叫了一声,低头强自嘴硬道:“我可没想着生孩子,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她们这边言语间说得轻松,夕照山的法海却难得面带愁容地端坐在静室中。
徐乾被许宣策反之事他自然不知情,只是这几日打坐修行时总有些心神不宁,强制宁心静气用紫金钵盂推衍,却又看不出个究竟。
眼见一月之期将至,依照原本约定,徐乾却再没来夕照山,这便让他心中有些忐忑。
静室中面壁而挂的是他曾带往青城山中的那副菩萨法相,画中菩萨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头戴宝冠,身披天衣,手里托着羊脂玉净瓶,瓶内插着一枝翠绿杨柳枝。
法海一番祷告,只见香案前忽然金光一闪,出现了一张金灿灿的符箓,黄符赤字,写了“唵嘛呢叭咪吽”六个大字!</tent>
放开那条白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