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不甘心。
曾经那么深陷在泥土地里的人,怎么一朝再见,就站在那她都摸不到的地方了呢?
她可以姓张,可以姓王,她可以姓任何一个姓,为什么偏偏要姓江,为什么偏偏要是她血脉相连的姐姐?
为什么呢?!
jiāng qg白皙的手深陷在黑发中,青筋一根根跳出来,十分狰狞。
一夜对灯独坐到天明。
——
棠溪睡了一夜,一夜梦中恍惚难安,一觉醒来看着外头亮堂堂的天,还有些心悸,但又不明缘由。
她做了个很不好很不好的梦,可她记不起来是什么。
不像是关于她的。
倒像是关于他的。
棠溪抬手,在戒指上一抹,手中出现一朵粉色的大花,被从花茎处折断,却依旧神采奕奕,每一片花瓣都鲜艳夺目,似乎还在摇曳着身躯,但细细一看,又像是没有。
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花盘,棠溪叹了口气。
织梦花,它只是负责编织梦境的,或者把一个人的记忆当做梦传入人们脑海中,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模糊不清晰的梦。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记忆残留七七章做好了。
题目是她自己根据往年的题目和今年的形势估计的。
为了不出意外,她估了三个题目,每个都写了文章。
到科举前两天的时候,她已经将文章分别放在五个盒子中,收在柜子里,准备第二天交给那人。
然后便熄了灯睡觉。
听到里面呼吸声平稳了,棠溪才撬开窗子翻窗而入。
从柜子中找出五个盒子,一一打开,借着月光浏览了一遍。
中规中矩的水平,看的出来是她压制了水平的结果。
这样的文章,能全部进前几?开玩笑呢吧。
哪怕那些天才学子们发挥失误,也不至于还没这些好。
里面确定是有猫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