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人能告诉她,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她,她很害怕。
但好像也全是这样的,有一个好心的人给了她们一张饼,这一张饼是极大的恩惠,在她的眼底,在她的心底。
小姑娘拍了拍阿娘的手,学着之前阿娘安慰她得语气安慰道:“阿娘乖,不疼了,小雨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女人顿住了,她没再哭了,那一只小手正在安慰她,她不能再哭了,现在她要重新振作起来,要带着女儿去找吃的,要今晚要睡觉的地方。
奈何她尝试了半晌还是动弹不得,一次一次的跌坐在了地上,小雨有些懵,她着急的抱着阿娘的手想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把人给扶起来,但她失败了,她太小了,小到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抱不动阿娘。
“这位大娘你还是不要站起来的比较好。”
柔柔的嗓音像是划了糖在里面,女人不由得松了力气不再挣扎,她愣愣的转头,看到了一个姑娘。
那姑娘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生的很漂亮,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衣衫上绣着繁复的花纹应当是大户人家的xiao jie,那一双亮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朝她笑着。女人有些愣神,这是有多久没有看到一个生的这般好看又干净的姑娘了?很久了,从闹饥荒开始,身边的人都变得穷困潦倒了起来,一天到晚就是想着去哪里找吃的,去哪里避难,已经没有心思用在装束自己上面了。
“哦,我看你的脚好像崴了,还挺严重的,就想提醒你一下,你不要见怪。”
青芜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往后挪了几步回到了顾西涧的身边,她扯了扯身边的人,小声地问到。“师父我方才是不是吓到她了?”
现在又成了一个孩子,眼底带着困惑和不确定。
“可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