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很严肃，“可以说实话的。”
“反正我了解了一下，不太乐观。”
窦医生并没有直接负责风玉堂的手术，但是从同事那里也知道了七七八八。
“他的头是直接地受到了撞击，很难说，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
“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么？”
孙老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
“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情况了吧”
“不太清楚。”
窦医生也只能够这样回答，“具体的，还得我好好了解一下，真的抱歉。”
两个人继续交谈了一下，韩雨晴和景钰就已经来了。
孙老一看到韩雨晴的脸色，就明白。她好像已经到了什么临界点，不能够经过太多的打击了。
这一点，至少是孙老知道的啊。
“有什么事儿么，外公，你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好歹也让我送你过来。”
景钰打破了沉默，这样对孙老说。
“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你的，你不用这么急着赶到医院里面来。”
“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所以我当然要自己亲自过来看一看情况了。”
正在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光就已经看到了韩雨晴手腕上和脖子上的伤疤。
让他觉得生气。
“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
孙老不知道跟谁说，反正语言里面含有种生气。
韩雨晴也知道是向着自己提出地问题。
但是她只觉得眼前有一片巨大的灰翳，让她迷惘。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一切的生活好像都已经变化了。
韩雨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在受着命运的折磨。
或者说，现在自己已经被命运遗弃了，只剩下现在自己一个人，在生活着。
其实她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都是错的。
其实在这里，命运根本就已经不屑于管她了啊。
它一定要把她遗弃到这个世界的荒野之中。
让她感受到一切的痛苦，再狠狠地丢弃她啊。
现在就连这些人，都好像已经要离开她了。
所以她就这么看着现在的这一切，让所有人都在这里，默默地看着他们，也不作任何的回答。
只是这样看着一切，让他们都这么隔阂着。
孙老正是最痛心她的这种反应。
所以在很久的时间里，他都一直打量着韩雨晴的眼神啊。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一切了么。
就因为这么接二连三地打击，就要放弃所有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最好是好好地好么？”
就连孙老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已经在他身体里的沸腾了很久，现在终于完全爆发了出来，冲着韩雨晴来。
“孙老，我可能不能够达到你的期望。”
韩雨晴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么回复了老人。
“我很清楚，我现在已经没有把握一切的心情了。”
她深呼吸了一口。
“我自己知道啊。”
如果非要等到一个时间，那么就是这个人彻底醒来的时候，她才会重新对生活，燃起那么一点儿希望吧。
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这里等到终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