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正在调查,现在只知道那个孩子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了,别的我会查清楚。”
顾朗咬牙切齿,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彻查,给我彻查,不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一个小时以后。
顾朗接到下属的汇报电话,是下面的人私自动的手,冒充赵明家的亲戚,趁机混进赵明家的院子,一把将孩子推在石头上,正好磕到后脑勺,路上就断气了。
之后那个人意识到事态严重,自杀了。
顾朗气得肺都要炸了,狠狠地将电话砸在墙上,电话砰一声摔成了几瓣。
良久,顾朗才冷静下来,傅亚珏挑明了?之前那个电话挑明了?
呵呵,倒是快,这么快就查到他身上来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呵呵,难道是因为朗先生三个字,傅亚珏便凭着直觉锁定了他?
为什么叫朗先生呢?也许那一刻他是想要正式向傅亚珏向傅氏宣战吧。
准备了这么多年,终于正式开始了!
顾朗开车前往赵明家,悄悄地从院子外面往里面看,他看到一个女人蹲在院子里哭,一个老太太扶着一个老爷爷两个人偎着哭。
院子中间,是一块卷起来的席子,席子鼓起来,顾朗仿佛能看到席子下面孩子的身躯,那是一个四岁孩子的尸体。
他拳头狠狠地捏紧,关节在空气里响起咯咯的声音。
孩子没了,女人无助地痛哭。
多年以前,女人没了,孩子在无助地痛哭……
女人和孩子,永远都是弱势的。
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擅自作主?
他想,他有必要把手下所有的人都换掉,一切重新洗牌,重新开始。
傅亚珏大步走到停车场,若溪已经不在车里,傅亚珏四处寻找若溪。
走到后院的时候,若溪喊他:“傅亚珏。”
傅亚珏那有些躁动的心突然安静下来,他看向她。
“你忙完了吗?来这里坐一会儿吧。”若溪说。
傅亚珏便走过去。
若溪坐在一个花坛的边沿上,对面是三棵古树茶,灯光下,照出影影绰绰斑驳的新芽。
若溪看向傅亚珏,低声说:“没有人愿意这样的。看到那样的场景,真的让人很难过。当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人生里,除了生死,所有的都只是闲事。我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傅氏,但我想,必然是很大的仇恨才会做到这一步。要不是赵明命大,他大概从架子上掉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因为他没死,有人又报复上他的孩子。”
傅亚珏的声音里带着自责:“是我疏忽大意了,派了人在医院这边保护,结果出院以后还是出事了。”
若溪握住傅亚珏的手:“我们在明敌在暗,别人有心要害人总会逮到机会的。所以,我们更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把商业竞争对手或者是平常生活里有过节的人都列出来,一一排除,锁定了目标以后,有针对性地应对,才能尽可能地避免伤亡。”
“我知道是谁干的。”傅亚珏说。
“是谁?”若溪忍不住问。
傅亚珏喉头滚动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交给我。”
若溪应声:“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不能再像今天一样不冷静。”
“我没有不冷静。”
若溪叹一声:“可是你的车子有好几次飙到了两百多码。”
“以后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