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志诚他们仨都和父亲盛海生感情很深,哪怕盛海生已然去世好几年,他们仨依然深深怀念着盛海生,已然将他的音容笑貌铭刻于心,永不能忘。
在他们仨心中,盛海生的位置无可取代,所以骤然听到“后爸”这个词,他们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内心深处极为抵触。
他们仨之中,盛志信最直爽,说话最不客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郑淑娴要再嫁,咱们做子女的管不了,只能随她去!可她既然找到了新任丈夫,就老老实实待在新任丈夫的身边好了,干嘛还要回这儿?这儿可是她前任丈夫的老家诶,又没人请她回来,她自己跑回来,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盛思源不喊郑淑娴妈,直呼其名,这不稀奇。
稀奇的是,如今盛志信也开始直呼其名了,这足以证明,他这回动了真怒。
“别气别气,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盛思源摸了摸盛志信的小脑袋,安慰他说,“咱几个不是在这儿吗?说不定呢,她想咱几个了,就过来和咱几个一起过年。”
盛思源的安慰非但没有安慰到盛志信,反倒起了反效果,只见盛志信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嗷”了一嗓子,大声反驳:“她会想咱几个?才怪!在她眼里,秦曼春是宝,为了秦曼春的前程,可以不顾阿真的死活;咱几个是草,从年初到现在,一直对咱几个不闻不问,任由咱几个自生自灭!为了咱几个而主动放弃江陵的优越生活,跑回穷乡僻壤过年——这根本就是笑话!”
盛志诚和盛三湘的反应没有盛志信这么大,一直沉默不言,但从他俩的表情来看,很显然,他俩非常赞同盛志信所说。
“既然郑淑娴绝不可能是为了咱几个而回来的,那她回来的动机就很耐人寻味了。”盛思源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为说这几句话,“只怕是……另有所图!偏偏她是咱几个的亲生母亲,咱几个就是再膈应,也不能把她拒之门外,只能放她进来。让一个心怀叵测的人待在身边,谁知道会招来什么祸患?对了,郑淑娴不是一个人,她身边还有一个秦曼春,秦曼春还要会算计,有她在,咱几个的处境就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