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建新开口制止,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杨玉珠骂人的话已经无法收回了。
盛思源听在耳里,颇感不快。
她不开心,骂她的人自然也别想开心。
“什么叫做恩将仇报?他梁建新于我有什么恩?”梁建新不让掰扯,盛思源偏不遂他的愿,就是要掰扯清楚,“主持公道吗?哈,真真是笑话!他身为生产队长,为确保生产工作能够顺利开展,及时处理、解决社员在日常生活中出现的各种问题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之一。打比方说,要是社员之间发生矛盾,出现一方欺凌另一方的情况,他理应挺身而出,帮助受欺负的一方,主持公道。”
听到这儿,赵老爷子帮腔说:“四元说的在理,梁队长本就有义务主持公道,惩治恶人。所以说,恩情什么的,有些牵强附会啊。”
盛思源感激地看了赵老爷子一眼,继续往下说:“想他老盛家,为了私利,不顾亲戚情分,拆毁我家的房屋,并将拆下来的建材拉到自己家去这是明白无疑的犯罪!犯罪就应该受到惩处!我家作为受害者,要求将生产大队将他们送交公安机关法办,这是再正当不过的要求了。你梁建新倒好,非但不履行你的职责,反倒一味帮着加害者和稀泥,你这存的是什么心?!哼,存心不良倒还罢了,这会儿居然还着脸说于我家有恩,简直是恬不知耻,我都替你臊得慌!”
天啊,天啊!这世上居然有这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人?!
杨玉珠暴跳如雷,她对于盛思源的这套说辞一千个一万个不服,当场就要跳出去辩驳,却被梁建新按住了肩膀。
梁建新在杨玉珠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杨玉珠眼里露出明显的抗拒,但是片刻之后,她就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