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吻(一更)(1 / 2)

房间门轻声打开,两个丫鬟趴在塌边矮几上打盹,轻柔的安神香飘飘绕绕勾人入眠。

水善躺在柔软的榻上,浑身放松的缓缓进入梦乡,烦乱的心在安神香作用下平静的安定下来,微微的声响勾回些微清醒,迷糊的虚开眼睛想要去看,陡然一股强烈的疲惫席卷全身,瞬间沉睡了过去。

毋泪踏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床榻边,蹲下身子伏在床边,依恋而温情的望着床上安睡的人,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慢慢伸出,细细描绘着柔美的轮廓。

眉、眼、鼻、唇,每一分每一寸都熟悉的烙印在心间,却从未像此刻这般,靠的如此亲密。

她笑的样子、发呆的样子、想到鬼主意的样子、无聊的样子。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全都生动的记忆在脑海中,关于她的一切最是清晰、深刻。

“我终于能堂堂正正站在你的身边,再也不用忌惮靠近你,也再不用有任何顾忌。”

毋泪手指温柔的触摸着她细腻的脸庞,顺着弯弯的柳眉、小巧的鼻梁、停落在红润的唇瓣上。

嫣红的双唇如花瓣般娇嫩柔软,微微张开,轻微的呼吸着,心动的诱人亲吻。

毋泪痴迷的缓缓凑过身体,忠诚的跪在塌边,双手撑在两侧,慢慢靠近那散发着诱惑气息的红唇。

那双唇摄住他的灵魂,憧憬、期待、向往。

披散的发随着动作从肩上缓缓垂落,倾泻下令人窒息的诱人弧线。

丝滑的黑发落到床面,与水善融为一体,衬的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英挺白皙,眸光深情,令人着迷。

“善儿——”声音那般的迷离缱绻。

双唇轻轻触碰的一瞬,如同干渴的鱼儿跃进了大海,灼热的气息烧得全身发烫,体内力量兴奋的乱窜着,似乎要与身下的人融为一体。

毋泪贪婪的吮吸着水善的芬芳,动作轻柔、爱怜,舌尖缠绵的描绘着她饱满的唇形,想要更深的探入,却又怕将身下的人吵醒。

嫩唇中幽幽的齿香萦绕在两人的亲吻唇齿间,令他迷恋、疯狂,濒临失控的最后一刻,决然退开她的吸引,隐忍下满心的渴望和欢愉。

“我这张脸你喜不喜欢,你是不是已经认不出来了。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你知道每次见你却不能亲近,让我多难受吗?身份的约束和你身上的力量,都让我望而却步。每次靠近你,对我都是吞心蚀骨之痛。但现在我重新找回了自己,我能重新控制自己不会再受到影响。”

“你是属于我的,你苦苦寻找的同类就是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毋泪兀自低喃,自说自话。

水善离开皇宫,他亦紧跟而来,重生后的他唯一的目标只有她。

冷宫中逃离皇宫的那夜,他并不曾想挽留她,那句水善没听见的话,是他在兀自喃喃,让她小心些,等着他,他一定会尽快寻上她。

属于他们的天地辽阔无边,不是只那小小一方皇宫。

那里本就是暂时的落脚点,此时才真正回到属于他们的自由世界。

……

水善三人在这处宅子里休息了四五天,才重新踏上了前往哈丹族的路。

水善多次问毋泪,究竟怎么帮她进到哈丹族地界?

毋泪总是打哑谜的装神秘,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可那到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水善等的又好奇又心急,但看毋泪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没什么不放心。

她对毋泪总是不自觉的信任、安心,他既答应了肯定不成问题。

自从水善和司天互相保证约法三章后,不再逃跑追赶,终于安分了许多。

司天也还算老实的遵守约定,不用听他叫‘媳妇’的日子,实在太美妙了,耳朵感觉都享福了,不过啰嗦还是没多大变化。

水善已经对司天的啰嗦有了自己的领悟,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自动过滤假装没听见。

反正说的嘴皮子发麻的又不是她。

“要不你先喝口水,我怕你背过气去。”

水善打断司天的话递上一杯水,司天龇着牙咬牙切齿,“我说了这半天你们到底去不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慧安高僧一般可是很难求见到的,他的讲法绝对能让你洗涤心灵,净化灵魂,重新做人!”

水善噗嗤一下,被司天郑重其事的表情逗笑了,软软的趴在美人榻上不想动弹。

一身春卷鸟喙石榴襦裙娇艳俏丽,微微露出踝间小巧的铃铛串,及金丝纤纹绣鞋。

如瀑布般丝滑的墨发披席而下,半掩慵懒朦胧的水雾双眸。脸颊软软的贴于蔻丹上,阳光从大敞的廊外照入,整个人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毋泪执着画笔在书案前细细勾勒描绘,生动精美的美人卧榻图跃于纸上,色彩明晰干净,举止神情栩栩如生。

美人双眸似睁未睁,好像下一刻便要悠悠转醒,撩人心弦。

“没看出来你竟然喜欢法会,我和善儿心地善良没做过亏心事,不必重新做人。不过你既崇尚佛法还去当山匪,岂不是犯了戒,确该好好向佛祖赎赎罪!”

司天顶着毋泪辩解,“我虽是山匪却从不作恶,未曾伤害一个无辜。我抢的都是些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坏人,而且并非为一己私利,全都用去救济困苦的百姓了。”

水善乐悠悠的睁开眼睛换了个方向,将脸侧向司天咧嘴道,“劫富济贫亦是恶!”

水善一个姿势躺的有点累,抬头看向毋泪,眼神询问他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得到肯定扭了个身,手肘支起额头撑起了上身。

“非正途获得不义之财是他的恶,将来自有他的业报,偷盗则是你的恶。你用你的恶来惩治他的恶,只会冤冤相报,没完没了。佛法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你嘴巴这么厉害,小心再犯了妄语戒。”

“不妄语乃不起虚言,不诓惑他人,我从来都是说的实话,不撒谎。”

司天回答的自信满满,他虽话痨喋喋不休,却从不虚言。

“不止不撒谎,亦要戒夸张浮词,就你整日夸夸而谈的样子,还说没犯戒?切!”

司天听得愣愣的,呆了半天呵呵傻笑起来,“你对佛法了解的还挺多,说的头头是道的,与僧人讲的有的一比,定是常听高僧讲法。”

“未曾,我是无师自通,聪慧。”水善自得的眯起眼睛,挑了下眉头。

水善从美人榻上起身,走到案前欣赏毋泪的画作。

毋泪执着笔呆呆出神,不知想着什么,眼眸晦暗幽深,妖媚的血痣凝结上暗淡的冷气,笔尖一滴墨汁不慎落于画中踝间的铃铛串,留下一点红色。

“哎呀,想什么呢,画脏了。”

水善一下将毋泪顿在半空的手拿开,细腻的肌肤相触,两只手一大一小,一柔软一修长,分外相配。

毋泪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看着青褶纹铃铛上那点红色,眼眸不自觉闪了闪,眉头微微蹙起。

“没关系,这一点点不仔细看不出来,而且我觉得配上这一红点也……挺特别。”

水善以为毋泪不小心脏了画感到可惜,出声安慰着,细细盯着那一红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在私邸给皇上画的那副丹青。

她也是一不小心在眼白处脏了一点,落下一颗眼中痣。

瑞儿说那是画龙点睛的一笔,很是独特,便是水善为他所做之画的标志。

水善一仰头,直勾勾看向毋泪的双眸,他右眼中的血痣与丹青上的眼中痣如出一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妖媚而邪气。

水善惊喜的踮起脚,凑近毋泪的脸,想要更近的观察那颗血痣,像是发现宝藏一般,乐得闭不上嘴。

“我曾做过一幅丹青,右眼处也是有着一颗眼中痣,如此看你和丹青上的人好像,虽然五官面貌都不一样,但气质却很是相似……”

水善说着说着自己停下了声音,视线认真的描绘着眼前人的眉宇、五官、神情,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可很快又将这不合情理的胡思乱想从脑海里挥去。

看来她真是离开皇宫太久了,都开始想念那里的人,竟然产生这个莫名其妙的错觉。

毋泪面对着水善的怀疑和打量,有些慌乱,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的完美掩饰着。

扶着她的肩,将人推开些,努努嘴指了指气急败坏的司天,笑着打趣,“有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卷起那副美人图收了起来。

慧安高僧的法会水善和毋泪还是去了,实在缠不过磨人的司天。

寺庙距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近,需得坐上两个时辰的马车才能到。

水善坐在悠悠摇晃的马车里百无聊赖,想看看书,可马车摇的视线恍惚,头昏脑涨,根本看不进去。

睡觉却又无觉可睡,干脆拉着毋泪一起玩六博。

“你还敢和他玩六博,上次输的还嫌不够惨啊?”

司天坐在车辕上优哉游哉的嚼着草根,再讲究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二流子的感觉,活脱脱一个不正经的小混混。

初见时,水善被他白面书生的模样迷惑,实在觉得不像个山匪。

可如今,却是再也无法把他看成儒雅娇弱的白面书生,反而越来越觉得山匪与他再合适不过,再美的眼睛也掩盖不了浑身的痞气。

水善摆弄着道具,伸手敲了他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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