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善思定了定神,她竟也无言以对。
书房内,刚和戴善思结束对话的管家敲响了门。
“进。”
推门进来,书房里一片昏暗,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光亮,只余缝隙盖不住的微光勉强让人看得清里头。
顾瑾辰坐在地上靠在红木办公桌的左侧的一排抽屉上,头微微仰着,一贯的高傲让他连伤心都忘记了低头。
他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一口没动只是任由它飘出白雾带来思念。
“顾少,地上凉您起来吧。”见不得他如此自暴自弃的模样,管家蹲在他身边想要扶起他来。
顾瑾辰没有动,他由着自己的思绪淹没在书房里“陈叔,她真的走了。”
对着管家说的话其实是顾瑾辰想要告诉自己的现实,他难以面对,却非要推着自己迎上去面对。
“您还有梵帝,还有责任在身,一定要振作起来,千万不可以倒下。”
“陈叔。”顾瑾辰向管家那靠了靠,他难得有需要依靠的时候“我好累啊,没有她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
管家心疼这个孩子,他苍老的手有些无力却好似父亲的双手一样将顾瑾辰安慰。
顾瑾辰轻靠在管家的手臂上,像是受了伤的小狼难受的扑簌。
现在他不是顾瑾辰了,卸下雷厉风行和无坚不摧之后他是一个孩子,说到底他也才不到二十四岁。
布满皱纹的手在顾瑾辰的背上轻轻拍打,管家太了解顾瑾辰了,其实他连宋奕暖一半的坚强都没有。
“好好哭一场,不要再忍着了,这些年你忍下的够多了”
晚间,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