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枫不怒,现在他心如死灰难以做到有脾气了,但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劝告让任父心中蒙受重击。
“做事情还是稳重些好。”任逸枫侧过身,平淡得不像样的话荡在一草一木之上,他看着任父时只有寒光闪现“你若动她一寸我便伤你一寸,你若夺她性命,那我便送你为她陪葬。”
不带感情,不带薄怒,却是世界上最阴狠的话。
任逸枫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任父闹成这样,用最狠的话伤害最亲的人,他心已经疲惫到懒得疼痛,摩挲掉了所有任性剩下的是内心沉睡多年的猛兽清醒后的抗争。
他一句话直接将任父曾经对他的付出拒之门外,眼里的任父早就成了难以理解的一意孤行,他不想的,闹成这样于他也是煎熬。
任父身侧的手瞬间握紧成拳,即使是已经嵌入掌心的肉内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你要为了宋奕暖和我作对?”他以为他听错了,可是被空气带进耳道里的话真实到不容许他假装误听。
“你错了,我不是和你作对,是和你再无瓜葛,以后这个家不欢迎你,你若安分我们就是陌生人,你要敢碰我最爱的人,那我们只能做敌人。”话已至此,伤过的心,说过的狠话终是画上了句号。
任逸枫顺着他们的想法走着人生的每一步,任父已经放权任氏于他,现在任父已是如履薄冰。
这一盘棋在任父眼里是任逸枫赢了,可在任逸枫眼里他却不曾赢过谁。
当天晚上,任父回到家后心脏病突发连夜送进了icu,被告知这个消息之后任逸枫未曾动容,好像现在就连多看他一眼都成了罪过。
潘多拉魔盒已经释放,所有的恶念一触即发,收不回来的恶果如同任逸枫说出去的话即便合上也改变不了已经带来的灾难。
一星期之后的顾家,宋奕暖已经闷沉的过了一周的时间,和顾瑾辰她好像也已经一整周没有讲过半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