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不说话，他猛地扑向园璧溪。他手中的刀打了一道厉闪，直劈园璧溪的脖颈。
园璧溪冷着脸，他一抖手，长剑就闪电般刺了出去。
园璧溪的剑，后发而先至。
白发人的刀距离园璧溪的脖颈还有八寸。
园璧溪的剑距离白发人的咽喉还不到三寸了。
园璧溪的剑，在白发人的咽喉处突然停住了。
白发人的刀，却仍然闪电般刺了过来。
园璧溪忽然收剑。
园璧溪的长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然后又闪电般折了回来。
“当”的一声脆响，是刀剑相撞的声音。白发人手心一阵发麻，他手中的刀，又迸了一个豁口。
园璧溪持剑在手，他静静地立在月光下，瘦削的脸黑得可怕。
白发人低下头，他右手的命脉处，有了一道明显的伤痕，伤口处，已渗出了一丝血迹。白发人怔怔地看着自己命脉处的伤口。脸上有了一丝异样的表情。这表情，不知道是惊惧还是感激。园璧溪已手下留情了。否则，那一剑划出，他已经是个死人。白发人心中暗暗叹息，他实在想不到，在哪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园璧溪不但伤了他，还能回剑自救。他也没有想到，园璧溪用剑竟然这样神，若再多一丝一毫的力气，他的右手就废掉了。
白发人盯着园璧溪，他满头的白发在夜风中狂乱的飞舞。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园璧溪淡淡道：“我若要杀你，我早就动手了，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
白发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刀，脸上的表情悲伤已极：“从今以后，江湖再也没有神刀了。”他盯着刀上的豁口，叹息道：“我的刀已分文不值了。我这刀谁也杀不了了。看来只能杀一个人了。”
园璧溪冷笑道：“你还要杀我？”
白发人摇摇头，一脸悲伤道：“我杀不了你，我只能杀我自己！”
园璧溪一愣。
白发人手中的刀，猛地朝自己的小腹扎去。。
园璧溪大喊一声：“等一等……”
白发人没有等，他手中的刀，已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小腹里。他杀不了园璧溪，但他能杀他自己。
白发人迎风站立着，那把豁口的刀，已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小腹要害。
园璧溪大喊着冲了过去。
白发人的身子往后倒去，却被园璧溪一把扶住了。
白发人瞪着失神的眼睛，他看见园璧溪那瘦削的脸庞。
白发人满头的白发已散乱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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