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茱姐妹俩得了先生夸赞,一堂课都如斗胜的公鸡一般抖索着彩羽,婧儿却越想越疑心,一堂课也无心学习,连连走神,阮女史看在眼中,更对她不满。
下课后先生前脚刚走,婧儿便去到了陈茱席位旁边,“先生说你课业写的好,可能让我观摩一二?”
陈茱挑眉看她:“做什么?你自己没写,倒来看我的。”
婷姐儿猜到了婧儿的意思,立刻站到了她身边来,“看看怎么了!周姐姐的写的才好呢,我不信你有周姐姐写的好!”
周宁忙道:“哪里哪里!你们莫要因为我的家世便虚夸我,我尚不及各位姐妹。”
陈茱听婷姐儿说她比不过周宁,便不服输将课业摊了开来,“她写的有多好?让你看看我写的!”
众人看到她摊开来的几张大字,确实写的不错,虽然大家都还在描红阶段,字写的很大,但这份课业上的字端正舒朗,排列也整齐,在这个年纪的孩子里算是写的很好的,不似婷姐儿和陈菡那般写的歪歪扭扭的,似是握不住笔的模样。
婧儿一把抓起了这几张纸细看,越看越肯定这就是她写的课业,她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字,这才不是陈茱写的!
“这是我写的!你偷我的课业充你自己的?你不亏心么!”
婧儿终于难忍愤怒,平日里言语挤兑,乱动她的东西便都算了,连她的课业也偷,害她被先生训斥,陈茱却能拿着她写的课业得先生夸奖,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管晚些时候要受什么责罚,就这一刻,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陈茱被抓包却也不怂,声音比婧儿还大:“你胡说!这是我写的!你没写课业还敢狡辩!哪个偷你的课业了,你不是拿匣子锁了起来,我怎么还偷的着?”
“你怎的知道我拿匣子锁了起来?昨儿你们去睡觉时我还在写,你们怎么看得到我将课业锁起来了?”她将课业锁起来,防的不就是这姐妹俩?不想这这姐妹俩倒是神通广大,将匣子都拿走了,还将锁撬开了,现在竟然敢光明正大拿到她跟前来炫耀,她非得将她们的假面揭破不可!
陈茱嘴皮子稍滞,立刻又接了上来,道:“我是今早听你屋里的宫人说的,我看你就是没写,还扯出许多借口来,一会儿说锁起来了,一会儿又说找不着了,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不管怎么说,如今陈茱手里有一份课业,婧儿手里没有,陈茱就是占着理。
婧儿跑去她的席位上拿着自己方才写的两张纸过来,向大家说道:“你们瞧,这是我方才写的,你们都瞧见我在写,你们看这字迹是不是和陈茱的课业字迹一模一样?”
几个小孩子是看不出字迹如何的,都是写大字,也谈不上什么笔风,不过众人看着也觉婧儿写的很好,有陈茱手里那份课业一样好的。
“这能看出什么?周姐姐也写成这样,难道你还要说周姐姐的课业也是拿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