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陈曦猛地后退一步，硬是拖了一秒的时间。
“还请前辈为小辈解惑！”
她扛着男人的威压，盯着对方杀人的视线，抬眼硬气无比的挺胸抬头：“在我死之前，我想知道，前辈为什么选中我？”
长孙晋本不欲理会陈曦，可不经意间看见少女那双略带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的顿了顿。
“可以。”
也不知是因为真的很喜欢陈曦的灵根和别的缘故，他直接翻出了个卧榻，慵懒的躺了下去。
他的左手抓着一头绳索，而另一头绳索则困住了少女的双手，让她无法动弹。
长孙晋无比自负的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自己！
最关键的是，祭祀的时间还未到。
这条才是长孙晋为什么愿意停顿，任由陈曦询问的原因。
“那么前辈，你为什么非要我当你的阵眼不可？”
“你的灵根是所有人当中最好的。”
长孙晋勾起唇角笑了笑：“虽然你隐藏的很好，可惜……我的第一神通却正好能够洞穿一切虚假的真实。包括你的修为、还有你的灵根。”
陈曦顿了顿。
那灵魂呢？
他看穿了？
许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男人略带讥讽的笑了笑：“你的灵魂，我也看穿了。”
“一个强大的、纯粹黑暗的灵魂，如果不是我现在急需强大的祭品，否则我也不会放着你这么好的极品炉鼎不用。”
魔修魔修。
修的是随心所欲。
可是显然，面前的男人修坏了。
他撕开了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深藏在皮囊之中的恶意——
陈曦皱起眉头。
她的灵魂是黑色的吗？
若自己没记错的话，当初为了成功转生，她特地洗去了自己身上所有一切因果，当所有因果关系消散，那么她的灵魂也会回归纯粹，只有最纯粹的灵魂才能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
所以……自己的灵魂，应该是白色的。
可为什么在他的眼里却是黑色的呢？
她顿了顿，暂时没有去想这个问题，而是故作冷傲的表情，视线中带着几分愤怒：“既然我的灵魂被你看穿了，那你应该知道，我可能是大能转世，那你还敢这么对我？”
“那又怎样？你当真是大能转世就能活下去吗？”
长孙晋笑眯眯的说：“小姑娘，别太天真了，就算你真的是大能转世也不可能在忘川河水之中活下来。”
忘川河是什么东西？
那可是地府的城墙防护河，是与黄泉河水接连在一起的水，在这忘川河水之中，没有任何浮力，仙人不可飞、鱼儿不可游，羽毛落下便沉没的诡异河水。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埋葬万千生灵，将这些生灵化作自身养料，最终成就如今纯黑色的模样。
说它是罪恶之河，那也对。
因为它的河堤不知埋葬了多少仙妖魔鬼！
他看向陈曦，知道陈曦在思考，可是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身上阴气越是浓郁，他的情绪就越是暴躁，他一扯绳索，收起软塌，径直将陈曦往那黑色液体里丢。
陈曦措不及防，一个照面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忘川河水之前。
近在咫尺的距离还在锁断。
她脸色微变，当下一扭身躯，险而又险的形成对折，自黑球下方滑过。
然而并没有什么软用。
因为在她靠近黑色液体的时候，那黑色液体忽的分出了几缕墨迹线，紧紧地将陈曦的四肢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