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严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不知不觉间,濯清涟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可或缺一般,如今眼见着她被人掳走,他心中所爆发出来的疯狂,就连一旁的“鞘”发现之后都是大惊失色,连忙爆喝出声,企图将其唤醒。
“稳住心神,心静止水,抱元归一!”
可是君严依旧没有丝毫好转,这令的“鞘”更是皱了皱眉,连忙出手,一指点在其眉心之间,强行将他体内波涛汹涌的灵力给压下。
“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吗!”
恢复些许神智的君严痛苦的望着“鞘”。
“师尊!你放我去,我不能让她落入刘枫手中,她会死的!”
“她就算是死,你也不能去,正好除了你心中的魔障!而且,刚刚所发生的我不是没有看见,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修为虽然还在,但境界却是跌落了不少,你去了只是送死!”
“师尊!”
“不用说了,我不会同意的,如果你执意要去,那我就将你关起来!”
君严的目光如发了质一般凝聚着,他发现,“鞘”说的话,竟然与梦中如此的相似,在他不曾察觉间,事情又是回归到了梦境中的情况,想到此处,他更是拼命的挣扎,他不能让濯清涟死在这里,无论是出于良心还是不想让历史重演,他都不能眼见着这一切发生而置之不理。
见他毫无停止之心,“鞘”终于还是狠下心来,一记重指点在其眉心,然后君严便是缓缓的瘫软下来,失去了知觉。
当君严再次醒过来之时,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山洞,而之所以能一眼便看出是一处山洞,是因为这里的环境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就算是不用眼看,双眼紧闭,他都能知晓每一处岩石的凸起凹陷,以及那几处比较明显的纹络,他,又被‘‘鞘’’给关起来了,还是那处山洞,还是相同的封印禁制,只不过原因有所不同罢了。
但不论原因是否相同,但是君严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能再任由事态继续这样发展了,必须要赶去阻止,为此,就算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体内澎湃的灵力自掌心涌出,对着洞口处的巨大山岩轰击而去,而就是这犹如狂龙出海般的攻击,在对上这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山岩,竟是没能奈何丝毫,反而是君严自身遭受强烈的灵力反冲,内腑受到剧烈的震动,几欲吐血。
‘‘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为师说过,不会让你去,你就不可能冲的出去!’’
‘‘师尊!我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你不是时常教导我要行善吗,为何如今你却执意不肯放我出去!’’
“你那不是行善!那是你的心魔!”
“不是心魔!根本不是心魔,师尊你变了,以前的你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哼!随你怎么说,此事都没得商量!你好好想想吧!”
至此便是毫无声息了,想必已经离去了。君严低垂着头,拳头死死的握紧,骨节之间都已经泛白了。
“清涟!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你等我!”
说罢,君严再次奋起用拳头轰击堵挡的巨石,却是再一次被反弹开来,吐出鲜血,然后又一次咬牙而上,就像没有感觉到痛处一般。
“初”殿之中,濯清涟突然惊醒过来,惊恐的望向四周,发现并没有危险,方才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是奇怪,自己明明是在刘峰那个恶魔的手中,差点就被杀死了,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在身旁,她又发现了君严,只不过他依旧紧闭着双眼,显然还没有苏醒,想要唤醒他,耳边却是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唤不醒他的,进来吧!”
“额!”濯清涟现在才发现,她如今的位置,与之前一次从梦境中醒来的位置是同一处,望向大殿深处,那里应该是有着一排供以盘膝打坐的蒲席,还应该有着一名老者,是这“初”殿的主人,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他的。
“我回来了?那考验!”
濯清涟缓缓站起身,往里处走去,待她走近之时,一切都是她记忆中那般,没有丝毫变化,唯一的不同点,只是老者并不再只能是存在于白昼空间内,而是静静的盘坐在中间一处的蒲席之上,微笑的看着濯清涟。
“出来了!”
“嗯!”
“不过可惜,你的考验失败了!”
“是因为我死在里面了吗?”
“不!”老者摇了摇头。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初’殿的考验并不是因为你死在了其中便是被判失败,有些人就算是死在了里面,但他依然算通过,而有些人就算是一直存活着,甚至在其中长生不死,甚至问鼎巅峰,掌控一方世界,也并没有通过考验,通过与否,全部决定于你们是否理解了其中的真谛!”
“真谛?不就是一场梦吗!能有什么真谛!”
濯清涟的回答倒是令老者吃了一惊,不过随即又是面带笑意的看向她。
“你猜对了,这就是梦!只是你还分的清梦境和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