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是一宿都没睡好。
也是怪自己,当时直接简单明了的回绝了钮钴禄格格不就是了么?!怎么就舔着脸的到侧福晋跟前儿说了呢?!
当时是脑子抽了?还是坏了?
不管如何,结果已经这样了,苏培盛是辗转难眠,这悦画姑娘可是从小跟着侧福晋的大丫鬟,她的态度可不就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侧福晋的态度?
可这悦画姑娘对自己横眉竖眼的,想来侧福晋也是对自己有意见的?
各种想法充斥在苏培盛的脑海,闹得他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卯时不到,苏培盛就起来了,想着自己到大帐外候着,说不准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一向精明的苏培盛此时忘了,他们现在在隔离区,早上起床的时间都是自然醒,过了辰时才会进去提醒的。
可怜的小盛盛,在大帐外一站,就站了一个多时辰。
辰时初,悦画也起来了,还没到大帐,就远远的看到大帐外站着一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苏培盛。
“苏公公,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啊?”
苏培盛正迷糊着呢,听到悦画的声音顿时清醒了,扬起招牌笑容道:“悦画姑娘,杂家今儿醒得早,就想着主子爷和侧福晋或许有什么需要的,就早早来大帐这儿候着了。”
悦画不疑有他,但看着苏培盛眼下的青黑又有些狐疑,“主子和主子爷一般辰时过半才醒的,您应该知道的呀?”
苏培盛尴尬一笑,“是是是,杂家一时有些忘了。”
悦画拧了拧眉毛,“苏公公,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苏培盛笑容一滞,“嗯?有吗?那可能有一点吧。”
悦画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顿了顿,苏培盛道:“悦画姑娘,杂家想问你个事儿。”
“你说。”
苏培盛讨好一笑,“其实也不是询问,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昨儿下午杂家没有直接回绝钮钴禄格格是因为钮钴禄格格说有福晋授意来着,钮钴禄格格说来塞外之前,福晋嘱咐她要好好伺候主子爷,替侧福晋分忧,钮钴禄格格已经这般说了,杂家也不敢越了身份直接回绝她,这才进到大帐禀报的。”
反正正院与玉宁院素来不合,自己把责任推到福晋身上,相信侧福晋也不会去追查的。
悦画此时才了然,原来这苏培盛拐弯抹角的想向主子解释呢。
当下悦画也是得体一笑,“苏公公无需向奴婢解释,主子和主子爷也是明白的,这通报的事儿本就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苏公公也只是尽好职责罢了。”
苏培盛听悦画这么说一颗心总算进了肚子,“悦画姑娘说的是,杂家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做好奴才该有的本分。”
悦画笑了笑,福身道:“苏公公若没有其他事儿,奴婢就去准备主子洗漱的东西了,这个时辰想必主子也醒了。”
苏培盛亲亲热热道:“杂家索性也无事,就帮悦画姑娘代劳吧。”
悦画想着小厨房还有羊奶没热,当下也不客气,“那就劳烦苏公公了,奴婢去厨房看看。”
“没事,没事,悦画姑娘去忙吧。”
看见悦画远走,苏培盛虽然一宿没睡,但现在是神采奕奕,只要侧福晋对自己没有成见,那这根大腿还是牢固的。
沐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胤禛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