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不紧不慢的向前行驶着,曲蝶衣坐在里面,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扒着窗户欣赏风景,到后来,颠簸的她团在车的最里面一动不动。
初现魅色的小脸,苍白一片,沮丧无比。
“酒儿…”片刻,曲蝶衣惨兮兮的声音响起。
“姑娘,可是要喝水。”闻言,酒儿转头看着曲蝶衣,轻声细语道。
“唔——,有点恶心。”曲蝶衣瘪着嘴。
“别喝水了,吃个酸果子吧,压压恶心。”曲蝶衣话说完,一旁的莺舞忙说道。
恶心喝水,容易吐,吃点酸的,还比较好。
顿时,酒儿配合着将酸果子从食盒里取出来,递给曲蝶衣。
“姑娘,赶紧吃,我去将帘子拉开,换成薄纱。”眸中闪过一丝心疼,酒儿小声言道。
“嗯。”有气无力的曲蝶衣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瞬间一股酸涩直上心头。
她忍着,又吃了一口,涩感渐渐消失,只留有弥齿的酸香。
曲蝶衣吃了小半个,好像胃里没有那么翻腾了。
“好多了~”曲蝶衣终于露出离家以后得第一个舒心的笑。
见状,四个丫鬟也松了一口气。
此刻,酒儿也把竹帘子升起来,放下了薄纱。
马车里慢慢的响起了清脆的言语,马车外明里暗里的人,悬着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
一会儿过后,一道写着曲蝶衣无碍的密信被送回云水镇。
……
临近傍晚时分,“轱辘轱辘”的车辙声在黑西镇的街道上响起。
片刻之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一家旅店前。
“姑娘,醒醒吧,到了。”车内,莺舞轻轻推了推倚在莺歌身上睡得香甜的曲蝶衣。
听到声音,曲蝶衣睁开眼睛。
水汪汪的大眼睛,蒙着一丝薄雾,初露媚意的眉间,更是惑人,然整张小脸却又是呆萌的可爱。
集合纯真与魅惑于一体,真真是个小妖精…
“咻”的一下,莺舞只觉心间一酥,然后快速的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