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香桃写得那信,约莫是受人所迫。
否则,德宣帝是哪里来的底气,在明知他手中握有番外使者手中的武器后,还敢应战?
还有,这都两个月多月了,金杉那边,还是毫无消息。
若是在大楚,又怎么可能会找不到人?
想到不知在何处的颜诗情和小念安,楚玺墨手捂着胸口。
直到那里再次传来疼痛感,他才知道自己依旧还活着,而不是形同走尸。
此时的颜诗情,哪里能猜到这些事。
这会儿她抱着小念安,站在客栈中的窗台旁,望着窗外不断飘落地雪花,面上带着一丝微笑,叹息了一声“真好!”
可不是真好吗?
她和香桃,还有小念安原本是打算在这停留两天就走的。
奈何这一住,就停留了六七日。
眼见那些老百姓过得苦日子,她的心酸酸涩涩的。
想帮,却又无能为力,她不是雨神,手一挥就能让老天下雨。
这里,每隔三日,就见到府衙的那些衙役从外地运送一批水回来,分发给那些老百姓。
原本以为要下雪的天,也不知何故,等啊等,终于在昨日上午开始,才往下落。
这雪下得不大,就是一直持续不断地往下落,倒是和春天的绵绵细雨相似。
不至于闹灾害,但又能湿润大地,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现在这地上虽无积雪,但也已被落地就化的雪打湿。
从昨日开始,她就不断地听到老百姓喜极而泣地哭声,还有小孩老人的欢呼声。
就连客栈的掌柜,一高兴之下,给她昨日住宿的银子减免了一半。
久旱逢甘霖的喜悦,莫过于此!
香桃听到她这叹息,也放下手中给小念安缝制的厚鞋子,走到她的旁边,望向依旧在外头欢呼的人,笑道“诗情姐,其实他们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来,这里哪里会下雪?虽说不大,感觉没什么效果,但其实这样是最好的。这里的百姓已经够苦了,若是下大雪,虽说最后化了,水就多了,但大雪来临,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这里的人少,被冻死或者被大雪压塌了屋子而死的话,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这雪慢慢下,下个日。地湿了,那么多天的时间,家家户户或多或少也能接不少的雪,可以缓解一下饮水问题。来年,这地种点耐旱地作物,还是可行的。”
颜诗情听到香桃这话,望向家家户户屋顶上的雪白,皱眉道“桃子,你别扯皮子。这下雪下雨的,和我无关。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我也不愿听!我不过是一介凡人,哪有你说得那么神。若真那样,我走到哪,哪里不愁水的话,那阿墨他们早就叫我将整个大楚走一遍。如此一来,大楚又哪里会干旱,哪里会缺水了?这一切,不过都是凑巧罢了!”
她说着,又叹息一声,道“你知道吗,原本我打算到羚羊城后,让那里的老百姓种枸杞和沙棘的。可这都还没到,干旱的程度已经超乎了我的预料。百姓喝水都难以解决,四处望过去又是光秃秃的,枸杞和沙棘都不知道有没有,更别说种植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里的老百姓日子过得如何艰难,她都想象不出来。
在现代时,她是什么艰苦都见过,但那是物质贫乏造成的。即便有缺水,那也不至于像这里。
现代技术多好,什么南水北调,水利工程,都是造福老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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