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花等人自从生长在乡下,也不懂什么玉牒之类的,不过听颜诗情这话,她们也能猜出一二来。
想来那什么皇家玉牒,和他们这里的婚书差不多。
也就是说,即便没举办婚礼,但有了婚书,可不是就等于已经成亲了吗?
只是,到底没办婚礼,这传出去,似乎有些不大好听。
颜诗情看到幼花和于氏等人眼底的心疼和不赞同,便笑道“各位婶子嫂子,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当初的情况,是情非得已。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距离成亲前几天离开咱们阮家坑的。现在我在阮家坑也不能久待,等事安排好后,就得回京城。至于我和阿墨的婚礼,待有空时,会回咱们阮家坑来,再当众宴请大家一次。这里,始终是我的家。我的颜府,不,白府,也就是我的老宅,还在这呢!”
幼花等人听到颜诗情这话,连连点头,看向她的目光越发地和蔼起来。
等回到白府时,已经在自己家住了好几天的香桃,忍不住道“诗情姐,你什么时候上了那个什么玉牒,我咋没听说过呢?还有那玉牒,到底是什么东西,婚书?”
颜诗情摇摇头“不是,那是大楚的皇室族谱。早在我和阿墨定亲时,就已经上了。听说,是江贵妃当初和皇上提出来的。阿墨私底下也有和我提过,只是我没当一回事罢了。如今我带着念安回来,不想他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相看,所以才会说出来。只是桃子,你稍后去阮洋家一趟,和幼花他们说说,这事咱们阮家坑人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念安的身份,不能外泄,可懂?”
“诗情姐你放心,我懂!我这就去和幼花婶子说说,免得有人嘴快已经往外传了。”
香桃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
她可不敢小瞧这些乡下妇人说八卦的功力,一个个可是能说会道的很。
一个不留神,也是诗情姐的事,就要被传成多个版本传出去。
因是九月,阮家坑的各家各户已经开始着手暖棚的事。
故而在大树家吃完喜宴后,大家都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
幼花和阮洋,此时在他们自己家的暖棚中,也在说颜诗情这事。
幼花却没有颜诗情想得那般放得下,只见她皱着眉头叹息一声道“诗情那话说得看似不错的模样,我咋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哪有只是定了亲,还没过门,就上了那什么玉牒就给人生孩子的?那什么王爷,怎生就那般待她?莫不是以为她那侯府小姐在我们这乡下长大,就瞧不起她?哎!”
阮洋听到这话,想起之前的骆娇恙,便也跟着叹息一声“她虽然是侯府的小姐,但摊上那么一个爹,还有她娘又强来。纵然什么墨王稀罕她,要娶她为正妻,想来皇家也是不愿意的。不然怎么会那般不尊重她,就这样叫她生了孩子?我瞧那小子已经一岁多了,诗情现在才十六,连十七都没有。合着她得十四岁就有了,十五岁生。真真是造孽!她那时候那模样,看起来自己还是个孩子。”
阮洋说着,自己都忍不住心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