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儿呢?”袁巧悦有些无力的问道。
“在屋里,你这是怎么了?”默溟二话不说,就将袁巧悦抱了起来。
屋内,叶倾嫣早已听到了声音,穿好衣衫便走了出来。
“悦儿表姐?你怎么”叶倾嫣惊讶不已。
袁巧悦此时不应该在
“嫣儿!”袁巧悦看见叶倾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嫣儿,我是被千悒寒抓去的,你可还好?千悒寒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叶倾嫣听了后奇怪不已。
被千悒寒抓去的?
叶倾嫣正心中思索,便听见袁巧悦慌张又焦急的说道:“小心千悒”
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就晕了过去。
这十日以来,只有在用膳之时,才有人进来喂袁巧悦一些米粥,还是捏着下巴强灌进去的,吐也吐出了不少。
她本就体力不支,刚才还被那人一番凌辱折腾,又从墙上摔了下来,能强撑着见到叶倾嫣,也确实不易了。
默溟看了脉象后对叶倾嫣道:“只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叶倾嫣看了看日渐消瘦的袁巧悦,眼里尽是心疼之色,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这般做法,是对,还是不对了。
片刻,她转身而出,离开了叶府。
两个时辰之后。
景府。
景心语着急的在府中来回踱步,突然,一名黑衣人走了进来。
“郡主!”
景心语回身,焦急的问道:“如何了?”
那黑衣人抬头,赫然就是从地牢中救出袁巧悦,自称是袁府暗卫的那名男子!
“袁巧悦回到叶府不久,叶倾嫣便气冲冲的去了译荆馆,而后好似是被摄政王打成了重伤,竟是被叶府的人偷偷抬回去的”,那男子说道。
“哈哈哈!”景心语大笑出声。
叶倾嫣和袁巧悦感情甚笃,如今叶倾嫣得知袁巧悦竟是被千悒寒抓去的,还被毁了名节,叶倾嫣定会大怒!不上门找千悒寒拼命就叫怪了。
千悒寒说的那些,什么袁巧悦与叶倾嫣被困陷阱的话,景心语自然知道是假的。
她便是以为,千悒寒后来救下了叶倾嫣,为了叶倾嫣的清白,才编出了这一翻谎话,而袁巧悦,想来叶倾嫣和袁府还在费力寻找。
昨夜之事是她精心筹划的,她不能再等了,她再也不想看见千悒寒那般温柔的对待叶倾嫣了!
她要让叶倾嫣变成地上的烂泥,要让千悒寒厌恶她,再也不对她动一点心思!
所以她派人去地牢中说了那段对话,目的就是为了误导袁巧悦,让袁巧悦以为,是千悒寒囚禁了她,是千悒寒派人占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清白。
事后,袁巧悦定然痛不欲生,恨千悒寒入骨。
而后,她又派人假装成袁府暗卫救走袁巧悦,当袁巧悦看到叶倾嫣时,一定会如实告之,让她小心千悒寒。
如此说来,叶倾嫣定会去找千悒寒报仇的!
而千悒寒是什么性子?
冷血无情,嗜血好杀,纵使他对叶倾嫣有些好奇和好感,也不可能忍受叶倾嫣这般不识抬举,目无礼数的同他耍脾气,打伤叶倾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按照景心语的期望,千悒寒若是能杀了叶倾嫣便是最好了!
景心语眼中光芒闪烁,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你下去吧!”
待那暗卫离开,景心语喊道:“来人,梳妆,备马!”
丫鬟听到声音后进来,疑惑道:“郡主,您要出去么?”
景心语笑道:“备马,本郡主要去译荆馆!”
同一时间。
叶府。
叶倾嫣看着面前的男子,冷声道:“你就是这般照顾人的?”
那男子一向邪魅调笑的脸上也难得的严肃,眼中不难看出心疼和自责之色。
译荆馆。
景心语一袭水粉色长裙,妆容绻绻,朱唇嫣红,盈盈走进千悒寒的房间,见千悒寒面色比往常更为冰寒,心中微颤。
随后她眼中雾气聚集,隐隐含泪,哽咽道:“小女,见过王爷”。
千悒寒显然心情不佳,冷声道:“何事!”
景心语缓缓跪了下去,抬起头,水眸凝望着千悒寒,贝齿微微咬着润唇,那模样好不可怜。
千悒寒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心语,面上却是毫无怜香惜玉之色。
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景心语脸上缓缓滑落,景心语委屈又柔弱的说道:“王爷,纵使嫣儿有千错万错,求王爷看在她是和亲公主的份上,放过嫣儿吧”。
景心语抽泣着,竟是缓缓抬手扶住了千悒寒的左膝,有些激动道:“王爷,到底是为了何时,您要将嫣儿打成重伤啊!她自小在清旎寺长大,本就吃了不少苦,如何还受得了这般痛苦”。
千悒寒看了看扶在自己膝上的那双柔荑,玉指匆匆,娇嫩白皙。
“王爷,小女求您了,不管嫣儿做错了什么,求您饶她一命,莫要与她一般,可好?”
那句‘可好’,说的乞求娇柔,哽咽出声,微微颤抖,楚楚可怜,拿捏的可谓是恰到好处,任哪个男子看了都是要醉上八分的。
更何况,此人还是景心语,那个京城之中过半男子争相讨好的对象,貌美善良,聪慧单纯,这若是换做别的男子,这一双青葱玉指都抚在膝上了,非是要把持不住,将景心语拦入怀中不可!
千悒寒看向景心语,竟是微微勾唇,似笑非笑道:“你倒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
景心语一怔,根本没有深思千悒寒话语中的意思,而是被他唇角的那抹上扬吸引,竟是看痴了过去。
景心语痴迷的看着千悒寒,她从未见过千悒寒对她笑,竟是这般风华泽傲,迷醉撼人。
这般霸气冷傲,权倾天下的男子,若是属于自己,倾心自己,该有多好啊!
只听千悒寒喜怒难辨的说道:“若本王执意要叶倾嫣死,你又当如何?”
景心语听后眼中迸射出狂喜,只一瞬间便掩饰了下去,面上惊愕的说道:“王爷!”
眼泪缓缓流出,景心语柔弱的哭道:“王爷若王爷非要伤嫣儿性命,小女自是不敢阻拦王爷的意思,只是只是”
景心语伤心道:“求王爷让小女将嫣儿的尸首送回去,也好风光大葬”。
千悒寒猛然起身,周身徒然变冷。
良久,他冷声道:“滚!”
他听到尸首二字,一想到叶倾嫣再也不能对着他怒,对着他笑,千悒寒的心便就一抽一抽的疼着。
景心语徒然愣在了原地,满脸的不知所措,眼中尽是不解和惊恐之色。
王爷为何突然这般对她?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许久,她才回神。
这次是真哭了,对着千悒寒委屈道:“那小女告退,还望王爷珍重身子,莫要再与嫣儿动气”。
说完,她跪在原地半晌见千悒寒都没有要做声的意思,便只好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开了。
出了译荆馆,景心语双手攥拳,指甲陷入肉里也不觉疼痛,心中恨极了叶倾嫣。
为什么!
王爷为什么要这般对她!
按照她心中所想,千悒寒见她如此楚楚可怜娇弱善良,便应当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甚至于在译荆馆就对她
对她做出什么非分之事!
到时,她欲绝还迎,半推半就,却不让千悒寒得逞,只让他感受自己的美好,却不让他彻底得到自己,她便不信,千悒寒会不爱上她!
可
可这与她预想的根本就不一样!
王爷为何突然对自己那般冷淡?
明明刚才他已经对自己心动了!
明明
他已经对自己笑了的!
那般温柔,那般缱绻!
可为何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
是叶倾嫣!
一定是叶倾嫣在王爷面前说了自己的不是!
叶倾嫣竟是如此恶毒,自己为她试药,她却这样对待自己,简直可恶!
该死!
叶倾嫣简直该死!
景心语咬紧牙关,眸中的恶毒几乎要将自己吞噬。
王爷说了,他要叶倾嫣死!
既然如此,她便帮王爷代劳了吧!
景心语缓缓勾唇。
既然王爷已经不想留着叶倾嫣了,她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叶府。
袁巧悦昏迷了将近一日,缓缓醒来,看见的是床旁的纱幔。
她微微侧头,见屋内无人,反应了一下,喃喃道:“嫣儿的房间?”
随后她清醒过来,猛然起身,喊道:“嫣儿!”
嫣儿有没有事!
千悒寒要对付她!
叶倾嫣正在院子里,听到声音后推门而入,见袁巧悦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你这般大声叫我作甚,我还以为入了刺客呢!”叶倾嫣坐在了袁巧悦的身旁,见她面色尚可,含笑道。
袁巧悦见叶倾嫣无事,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她才感觉到身子无力发软,疲乏的很。
“表姐,你这是日几乎没吃什么,又折腾到了叶府,自然是有些虚弱,过一两日便会好了”,叶倾嫣说道。
若说这世间真正担心她的人,恐怕除了君斩,便是袁府这些人了。
袁巧悦苦笑一下,她这身子,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这些日子她经历过什么她自然知道,吃不上饭她并无所谓,只是昨日她被
袁巧悦藏在锦被里的手死死的抓住床褥,想起自己那肮脏不堪的身子,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必须要提醒嫣儿。
良久,她才压下那欲死的冲动,对叶倾嫣说道:“嫣儿,你要小心千悒寒,这些日子就是他将我抓去的,也不知要对你做些什么,嫣儿,你可一定要小心此人啊!”
叶倾嫣却是心疼的看着袁巧悦,温热的手抓住袁巧悦,缓缓说道:“表姐,你便没有其他,要与嫣儿说的么?”
为何!
她明明
明明在地牢被那般对待,却打算自己扛着,忍着,也不肯让自己知道么!
明明心里难过的要死,也不肯在自己面前掉一滴眼泪么!
表姐她为了不让自己自责内疚,便就可以全然忍耐么!
袁巧悦一愣,叶倾嫣眸中的认真是她从未见过的,许久,她垂下眸子,有些沙哑着说道:“没有!”
随后她抬眸,竟是担忧的看向叶倾嫣道:“嫣儿,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你要小心千悒寒!”
随后她想了想道:“不行,你还是住进袁府吧,这叶府实在不安全!”
叶成连哪里会尽心尽力的保护叶倾嫣。
她拉着叶倾嫣就要下床,说道:“嫣儿,你收拾一下,现在便随我住进袁府!”
叶倾嫣看着袁巧悦,无奈道:“表姐,你无需如此,你为何”
你为何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不肯与她说呢!
袁巧悦却不明白叶倾嫣的意思,以为叶倾嫣是不愿离开叶府,焦急道:“嫣儿!你听话!叶成连根本没有护你的心!袁府才安全,你快随我走!”
袁巧悦已然下了床塌,拉着叶倾嫣往外走。
“表姐!”叶倾嫣此时是真的动怒了!
事到如今,袁巧悦还只考虑她么!
那她自己呢!
袁巧悦见叶倾嫣竟是纹丝不动,也怒上心头喊道:“嫣儿!你为何如此不听话,日后我不在了,你若有个万一,让祖父祖母该怎么活下去!”
叶倾嫣一把拽过袁巧悦,怒道:“什么叫你不在了,袁巧悦,有什么事情你为何不能与我一并承担!为何非要隐瞒!”
袁巧悦见自己情急之下漏了嘴,顿时慌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嫣儿,你想多了”。
叶倾嫣却第一次不依不饶,怒道:“是嫣儿想多了么?我若没想错的,表姐是打算将我送去袁府,再来与叶成连同归于尽吧!”
袁巧悦听后浑身一震,久久说不出话来。
叶倾嫣也同样怒视着袁巧悦,眼中满是心痛和无奈。
袁巧悦晕过去时,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包毒药。
在地牢被玷污了之后,袁巧悦本是有了寻死之心,可听那暗卫提到叶府,想到叶倾嫣,袁巧悦便准备先提醒叶倾嫣。
这毒药她一直带在身上,本是用来防身,后来被关进地牢也一直在她怀里放着,可双手被捆,她根本没有机会拿出来,后来她被那人玷污,虽是衣衫凌乱,可这毒药却是没丢,于是解开手上的绳索之后,袁巧悦便拿出了这包毒药,直到晕过去她都紧紧抓着。
后来,是叶倾嫣硬将这毒药从袁巧悦手中拿下来的。
翎血花粉,沾上必死!
想来袁巧悦被玷污之后,本是想用这毒药自杀的,可她想到了自己,才硬撑着来到了叶府。
而眼下,依着袁巧悦的性子,若能拉着叶成连一起死最好,若不能,起码她将自己送回了袁府,也算是心安了。
叶倾嫣并非不能理解,毕竟,哪个女子被人污了身子,还活的下去呢。
只是
叶倾嫣无奈道:“表姐,你可是因为被那人玷污,才想寻死的?”
袁巧悦大为震惊!
嫣儿知道!
她知道了!
自己这般肮脏,嫣儿是要厌恶死自己的!
她垂眸,鼻子发酸,沙哑道:“嫣儿,我脏!”
叶倾嫣却是拉起袁巧悦微微颤抖的手,柔声道:“表姐,你不脏,因为那并不算玷污啊!”
袁巧悦猛然抬眸,疑惑又惊讶的看着叶倾嫣。
不算玷污?
叶倾嫣苦笑道:“也许,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袁巧悦更是不明所以,喃喃道:“嫣儿,你在说什么?”
叶倾嫣道:“谁叫你自己送上门去,现在可好了,一次又一次的吃亏,这才想起要去寻死?”
叶倾嫣说话毫没留情。
在袁巧悦疑惑的目光中,叶倾嫣说道:“那‘玷污’你之人,就在这呢!”
袁巧悦震惊无比,顺着叶倾嫣的目光看去,只见穆渊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她,一向玩世不恭的眸子里,竟满是心疼和内疚之色!
袁巧悦暮然愣住。
她惊愕的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看着穆渊,却是对叶倾嫣说道:“嫣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倾嫣无奈,虽然此事穆渊是做错了,可总比别人污了袁巧悦的好,总归
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有肌肤之亲了。
纵使她事后再将穆渊怎样,也于事无补,说到底,是袁巧悦自己先送上门的,怪得了谁!
穆渊从院子里走进来,看着袁巧悦道:“昨夜之事,错在本”
刚要自称本殿,穆渊却是顿了一下道:“错在我,你如何委屈也好,拿我出气便可,只是”
穆渊垂下眸子,掩饰住眸中的心疼,说道:“只是,莫要再想着轻贱自己的性命了”。
袁巧悦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穆渊,眼中满是错愕。
良久,她苦笑一声,说道:“你们又何苦说这样的谎话来骗我呢,我不再想着寻死便是了”。
这回倒是穆渊愣住了。
她不相信?!
她
就这般感觉不到自己么!
即便那日地牢中漆黑一片,他又穿着夜行衣,可到底他们曾经有过
若说那日她害怕绝望没认出自己,那么今日,他都已经坦诚相告了,为何袁巧悦还是不相信呢!
出乎了袁巧悦的意料之外,穆渊竟是缓缓走了过来,微微弯下身子靠近袁巧悦,勾唇笑道:“既然如此,本殿不介意将昨夜里的细节,详详细细的说给悦儿!”
随后他越靠越近,几乎贴在了袁巧悦的脖颈处,笑道:“昨夜本殿未控制力度,在你的左胸之上咬了一口,想来,现在还有印迹!”
霎时,袁巧悦脸颊绯红,却是瞪大了眸子。
谁知穆渊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道:“还有昨夜你挣扎之际,在本殿腰间挠了几下,激怒了本殿,本殿便惩罚于你,在你那嫩臀上”
“够了!”
袁巧悦脸色通红,简直堪比熟透的果子,现在是由不得她不信!
穆渊说的一点不错,十分详细,甚至于是太过详细,越说越不要脸面了!
“本殿后腰之上,现在还有你的抓坏的血印,你可否要看看?”
那温热的气息吐在袁巧悦的颈间,弄得她身上轻颤,倒也
想起了昨夜。
那人的气息,的确十分熟悉!
“我信!”
袁巧悦后退着喊道。
随后她自知失态,“咳”一声道:“八殿下无需再说,小女相相信了”。
穆渊听后笑出了声,那一副玩世不恭的邪魅模样,当真迷人。
他笑过之后说道:“既然如此,本殿就先回府了,毕竟”
他看着袁巧悦,笑道:“本殿还要回去,给腰上的伤口上药!”
袁巧悦本就脸色通红,听了这句话后更是窘迫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
随后穆渊看向叶倾嫣,难得认真道:“多谢!”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叶府。
叶倾嫣眸子微晃,若有所思。
穆渊走后,袁巧悦对叶倾嫣说道:“嫣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昨夜真的是八殿下么?那为何为何?”
为何他不救出自己,而要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叶倾嫣扶着袁巧悦躺好,问道:“表姐以为,若千悒寒真要对付我,还需要抓你么?”
袁巧悦听后嘴巴微张。
她似乎懂了。
千悒寒是谁?
那可是凌祁的摄政王,这三国之中权势最大的人!
他要怎样叶倾嫣的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捻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何须抓自己当引子!
只叶倾嫣这一句话,袁巧悦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嫣儿!”
袁巧悦终于明白过来,紧张道:“我上当了,抓我的人,不是千悒寒!”
叶倾嫣点点头:“自然不是!”
她问道:“表姐可否先告诉我,你那日为何出城?”
袁巧悦说道:“那日我屋nèi shè进来一只羽箭,上面的字条上写着,你被陛下所赐的暗卫侮辱,让我速去城外玲珑庄救你!”
袁巧悦小心的看了叶倾嫣一眼,道:“我以为消息是八殿下传给我的,便”
叶倾嫣叹了口气,表姐这是关心则乱,才会如此莽撞冲动的。
袁巧悦继续道:“之后我中了埋伏,便被关进了地牢之中”。
被抓之后袁巧悦便想着,这人的目的应是自己,想来叶倾嫣是无事的。
可是被关数日,她越发觉得蹊跷,这人抓自己是要作何?
为何将自己抓来,却不杀不打,就这样晾着?
莫非这人的目的还是嫣儿?
她本就心中忐忑,而后昨日进来的那两人一番对话,涉及叶倾嫣,她便慌张之中深信不疑了。
袁巧悦看着叶倾嫣不解的问道:“嫣儿,那陛下赐的暗卫呢?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倾嫣说道:“陛下赐的暗卫已经死了,此事说来话长,倒是我没护好你”。
叶倾嫣坐在床塌上,缓缓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有人在谋划于我,想要置我于死地,从叶兰雪的死,孙姨娘发疯,到陛下暗卫对我图谋不轨,还有表姐你的失踪,这一切,皆是有人刻意为之,无非,是想要我的命!”
袁巧悦听后紧张道:“此人心思细腻,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势,嫣儿可知那人是谁?你可有得罪过谁?”
袁巧悦十分担心,按理来讲,嫣儿刚刚回京,有谁会想要她的命呢!
叶倾嫣垂首,眼中的凄哀掩饰不住,聚集些许雾气,终究是淡淡道:“景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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