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不是想要完整地对我表达你的感谢之情吗?我准备好啦,你慢慢说给我听吧。”
安馨伸出手让南宫翎握住,任由南宫翎拉着她重新坐回座椅上,她待南宫翎也坐定之后,低头勉强地笑道:“不说闲话了。”
“你跟我说说天鹰宗事情吧。以前我总觉得好歹是两个门派,怎么也要顾虑着避点嫌,不能太强势让人忌惮。如今为了不掉到沟里去,也顾不得许多了。”
“清风居在我成为掌门之后,并没有多给我天鹰宗更多的消息。我想或许是顾忌着你,没有让我先入为主。又或许是师父要嫁过去,让师父把天鹰宗的事情说给我听会更合适。”
安馨越说越顺畅,神色也越发坦荡,她暗自运行灵气内视浑身上下,丹田,识海都没有放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先前的异样或许是她听错了?没准儿是‘至尊宝’长大了,带出了一丝女声?
‘至尊宝’会是母的吗?等她再见到至尊宝,见到的会是一只大鹏鸟,还是一个女子呢?
她故意在脑中向着公母这样的词,想要激出‘至尊宝’的反应。可惜除了刚才那一声轻哼之外,她再也没有听见其他旁的声音。
安馨的目光凝向南宫翎:“你费尽心机打消我心中的侥幸,让我看清白鼎盛,程千里这些人的阳奉阴违。说吧,天鹰宗还有谁是说一套做一套,我需要格外当心?”
安馨深深地吸气,问出了一个颇为禁忌的问题:“你大师父二师父会全心全意,替你守着天鹰宗吗?”
安馨这话问得太关键了。
别的不说,这一次从天鹰宗出来,至少祁贤在她的印象中,从德高望重的的阁主,变成了嘴上说着规矩,自己却不守规矩,还振振有词百般狡辩的人。
南宫翎稳稳地接住安馨的目光,收起了风花雪月的心思,了然却无奈地笑了,“你也别太担心。”
“大师父二师父在我俩出生之前,便成为了天鹰宗的阁主,三十年久居上位,历经三位掌门而不倒,早已习惯了发号施令,更懂得审时度势。”
“等我去了问鼎门,你再跟他们打交道的时候,相信他们会对你,对飞云门有更适当的态度。天鹰宗暂时没有了仙尊,飞云门有你还有大鹏鸟,他们不会跟你硬扛上的。”
“飞缘楼的危机若到了,非得要天鹰宗出力的时候,你只管去找他们。你跟他们表明我的态度,跟他们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若是敢不尽心尽力,就算你不跟他们算账,也休怪我回来翻脸不认人。”
“只要他们还想从我这里,或者是从你那里拿到拥有灵根的丹药,其他利益不足以诱惑他们背叛我和你。”
“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南宫翎说完这些,随手倒掉冷茶,一边重新沏茶,一边安慰安馨道:“大师父二师父都年过七十了,二师父还好些,还醉心于武功修炼,大师父是自觉到了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年纪,不知不觉触犯规矩也是有的。”
“我如果不是他们的徒弟又好些,我既然是他们的徒弟,尊师重道这一条,他们会死死的拽在手里。有我敬着他们,他们俩只要不谋反,天鹰宗谁人会对他们说规矩?”
“你若是不想让他们掣肘,想要给天鹰宗全部换上自己人,要找机会让他们犯下大错,罪不可赦才能处罚他们。我以为以他们的阅历,他们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至于他们会不会全心全意为我守住天鹰宗......你若真的发现了他们有让人取我而代之的迹象,只管先发制人动手,用我给你的掌门令牌,坐上天鹰宗掌门之位,让天鹰宗改朝换代,该杀杀,绝不能手软。”
“他们敢背叛我,定然是跟伪仙尊联手,会让你腹背受敌置身险境。你切记不可纵容,要雷厉风行痛下杀手保全自身。”
“在我这里,我跟你,我们两个的利益才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