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心疼掌门的。”罗志超对着高妙仪认真地分辨道:“三妹妹有我们,南宫掌门有什么?他的大师父二师父都以门派为重,最心疼他的师父没了,三个师弟都帮不上忙。”
“他以后是我的三妹夫,我不帮着他,谁帮着他?我相信他能结丹,也能打开问鼎门的道场。我想要跟他一起踏上仙途,你不想吗?”
“想,我当然想。”高妙仪红着脸跟罗志超顶嘴道:“你不知道,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抢走你的三妹夫,攀上南宫掌门这棵大树。我是心疼三妹妹,辛苦替人守住了天鹰宗,没准会被人过河拆桥......”
“你别胡乱猜想。”罗志超放轻了声音,对着高妙仪好笑道:“你别为了说赢我,乱了三妹妹的心思。南宫翎不是那样的人。我信他,你信我就行了。”
罗志超小两口的打闹,让刚才紧绷的气氛骤然一松。
罗润清也趁机开口对费红梅叮嘱道:“超哥儿说得对,南宫翎行事向来稳妥,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掌门留下也不是没有修行的机会,咱们各司其职替掌门分忧,但求问心无愧便是。”
“我做了什么啦?”费红梅也不依不饶地故意跟罗润清争辩道:“掌门有些话不好说,我不得替掌门把话说了?你们都把南宫翎当成了自己人,这把话说敞亮了,心里没有芥蒂了也好行事。”
“你没瞧见天鹰宗的水深的很,掌门和媳妇儿差点就淹死在里头了。咱们不计代价在这里替南宫翎拔刺,总要先求个后顾之忧吧!我何错之有?”
当着小辈们的面,罗润清不肯费红梅争执起来丢了颜面。他息事宁人地连声说道:“好好好,你没错,你没错,是我误会你了,好了吧?”
安馨的嘴角翘了起来,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宽慰她。罗志超说的对,无论如何,她背后有清风居,相比南宫翎而言,她确实幸运多了。
南宫翎收起窃听阵牌,清风居的人没有让他失望。同样是质疑和试探,他们在背后的议论让他倍觉温暖,跟天云阁中的议论天差地别。
他回了天云阁,连夜跟祁贤,翟永祥和其他各位堂主商议了一宿,等天亮的时候,独自回到甘澜院。
他跟清风居的诸人和安怀信汇合,跟安馨,柴胜德,游云龙和牛轲廉四人一起,披麻戴孝为甘兴和金燕子送葬。
所谓的送葬也很简单,就是将甘兴和金燕子的水晶棺材,放到他们的葬身之地,安放在金燕子坠地的冬青树丛旁边。
罗润清充当司仪,五个徒弟三拜九叩之后,礼成。
高妙仪泣不成声,牛轲廉被高妙仪引得放声大哭,趴在水晶棺材前,盯着栩栩如生的甘兴和金燕子不肯走。
游云龙站在棺材前嚎啕大哭,柴胜德趴在地上,呜咽悲怆痛悔不已,恨不得跟着甘兴去死......
南宫翎和安馨没有哭,他俩冷静地让安怀信抱走了牛轲廉,让罗志超带走了高妙仪,当着大家的面开始起阵,把甘兴和金燕子封印在重重阵法中。
他们带领众人出了正院,在正院外另起阵法,把正院也用阵法笼罩起来。然后,南宫翎和安馨一飞冲天,在甘澜院外再起阵法,把甘澜院全部封闭起来。
等甘澜院被三重阵法围拢起来,南宫翎和安馨落下地来。
南宫翎把柴胜德和游云龙叫到身旁,递给他们一人一块令牌和两个储物袋,当着众人的面对他们吩咐道:“这是以后你们进出甘澜院大阵的令牌。正院的阵法,和师父师娘陵寝的阵法,你们都进不去。”
“两个储物袋中一个是供你们两人修习武功和炼制丹药所用,另一个是供你们日常饮食所需。你们替我在这里守墓,三年后我自有报偿。”
“不管外面有事没事,我希望你们不要走出甘澜院让自己置身险境。万一要是有人攻击甘澜院,自有傀儡武士出手护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