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铎不甘心,可他毫无办法。
天鹰宗是个以拳头说话的修仙门派,天行峰的拳头,已然弱小到了让人随意拿捏的地步。
就算他心比天高,形势比人强,也得忍耐着低下头,拱手奉送上祖宗留下的家底,换取一个不知能否实现的机会。
一个壮大天行峰,一个让天行峰再次站到人前,掌握主动权的机会!
上官耀躲在罩子中,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或者是能够用幻阵,让周围的人全都看不见他!
太丢脸了!在场之人,就他武功最低!没人像他一样,要躲在光罩里来观礼。他们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他根本没有来这里的资格!两位阁主压根就没想要他这个记名弟子来天云阁!更没想要让在场的先天高手们对他另眼相看!
他不过是武功低微些,暂时低微些!他可是天行峰的嫡支嫡系,他可是天鹰宗名正言顺的主人!
天鹰宗有的是厚积薄发,后来居上的弟子,他们怎么能如此藐视他,看轻了他无法超越他们!视他如脚底下的爬虫,甚至是脚底下的泥土!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大伯父,他没有错过上官铎眼中极其复杂不甘的眼神!
大伯父跟他一样痛恨眼前的一切,恨不得能用拳头打碎这些人洋洋得意的神情!
大伯父带他来这里丢人现眼!就为了让他记住今日的耻辱!然后,用一生去洗刷今日遭遇的不公!
他看懂了,他也记住了!
没有人理会上官铎叔侄两人的心思,他们都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
拜师礼过后,待其他人散去,祁贤、翟永祥、乌启光、丁冰玉、汤济源、甘兴连同南宫翎一起上了天云阁三楼。
面前的都是长辈,南宫翎先安置桌椅,让他们坐下来说话。然后坐到茶桌后,用烈火符烧水烹茶,替他们斟茶换水。
面对汤济源呈上的两张药方、四张药材清单,在座之人没有人觉得轻松。
都是些极难找寻的药材,若是想要在一个月内找齐,炼出解药来,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汤济源干净清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他轻声说道:“来的路上,我跟甘长老反复商议过了,两个药方但凡能找齐其中一个,都能有七八分的把握解毒。”
“若是实在找不齐全,只能先控制毒性发作,看看能有哪些药材,再调整药方,徐徐图之。”
祁贤、翟永祥和乌启光都没有答话,翟永祥转头看向南宫翎,对着南宫翎说道:“徒儿,你跟几个长辈,说说宗主令牌择主这事。”
南宫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丝不乱地将先前祁贤、翟永祥和乌启光三人的商议之时,轻缓地说了一遍。
他特意强调了,以他的武功‘清灵丹’只能再压制毒性发作一个月。一个月之内,若是找不到解药,或者他若是不能提升武功压制毒性发作,宗主令牌只怕要重新择主。
丁冰玉听完了,疑惑不解地问道:“宗主令牌为何不会再择宗主为主?”
翟永祥叹息出声:“宗主令牌一旦放弃原主而去,绝不会再回头!”
他伸手滑过腰间的储物袋,一枚乌黑的令牌飞了出来,径直向着南宫翎飞去,停留在了他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