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冢道,“除之?怎么除?现在后宫的人没有全部也大多数都是他的人了,皇上如今又是寸步不离的跟他在一起,想除掉他不容易。”
祖生愣住,不太相信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袖手旁观看着?这可不是王爷的作风,您一直都是”
“都是什么?”慕容冢突然反问道,“难道祖大人没有看出来最大的问题在谁身上吗?是一个沐殷吗?朝中缺少忠臣良将吗?缺少务实肯干的人吗?不缺。这些年来,本王领兵出征在战场上厮杀,多少士兵在我眼前倒下,多少悍马埋于沙土之中,我们等来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遭战火涂炭民不聊生的百姓,是流离失所的难民,是饥荒,是瘟疫,是一个从来都不太平的大燕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祖生已经吓傻了,本能的摇摇头,慕容冢指着皇宫的方位道,“是高高在上端坐在皇位上的那位的不作为。他看不见受苦的百姓,也体会不到自己手下的士兵在自己面前鲜血横流倒下的愧疚,他的眼里只有权衡,只有压制”
慕容冢如此失态的痛斥心中长久积压的不满,楚风立马上前拦住道,“王爷,别说了,祖大人只是想来问对策,何必为难他。现在皇上的意思很明显是要立沐殷为后,一旦沐殷坐上后位,在后宫中能成为他眼中钉的会是谁呢?”
祖生终于在慕容冢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缓缓道,“太子殿下。”
楚风看慕容冢坐回椅子上不再说话才对祖生道,“是,所以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安危,不要让沐殷的魔爪再伸到太子那边。”
祖生点点头道,“是,小侯爷放心我会嘱咐宫里的人暗中保护太子的,只是虽说能起到一点作用,可终归后宫那样的地方我们这些人也是鞭长莫及,实在能力有限。”
楚风道,“这个祖大人放心,我会安排人的。”
祖生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到慕容冢跟前道,“王爷刚才所说不错,大燕国如今这样确实不能怪在沐殷身上,可是作为臣子,我们只能尽力,别无他法,谁让他是我们的皇上呢?”
说完祖生行礼出去,楚风看着慕容冢道,“王爷,我知道阿柒的事情对您打击很大,可是您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要犹豫,等阿柒回到虎庄,奚仲身上的伤好了后就带着她回月叱国了,一切都会结束,您想守护的人重新获得自由和快乐,而您想守护的天下也能因为您的睿智,英明而安定,繁荣,这是您的交易,是您自己选的结果”
慕容冢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楚风道,“凭什么?我就该放弃一切,我明明可以离开的,我可以去过我想过的生活,和谷风一样,一壶酒一柄剑,带着我最爱的人那个皇位我在那一年就放弃了,我不稀罕,可为什么偏偏出来一个阿柒,为什么,为什么”
楚风红了眼睛,语气却异常坚定道,“因为王爷的爱,您太爱这片江山,太爱这天下百姓,太爱阿柒,您注定过不了那样的生活,您的牵挂太多,放不下的东西太多。在这么多的所爱中,您选择放下阿柒,这是您的决定,也是无可奈何的决定谁让您姓慕容呢?”
慕容冢静坐不语,楚风不忍心再说,扭头看着窗外道,“您先给皇上写折子,说明阿柒突然病重您要照顾不能早朝的缘由,等过几天皇上那边的疑虑打消后,您再报阿柒病逝的事,我到时在王府后门来接阿柒。”
慕容冢一张脸阴沉而忧郁,几不可闻的叹口气道,“阿柒这几天不吃也不喝,你去看看,实在不行去贾家把纸鸢叫回来,不能让她真的有事。”
楚风点点头出来,来到梨园正看到梅若君往出走,“王妃?阿柒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