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落寞的低下头说,“阿柒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她嫁给我肯定是万般不情愿,我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仅仅是因为一道圣旨,我尊重阿柒的意愿。”
梅耀祖满目酸楚的看着楚风,心疼道,“如果阿柒愿意嫁给你,你就会满心欢喜的接受是吗?如果让你自己选择未来的妻子,你还是会选阿柒对吗?”
楚风看着梅耀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又笑着说,“哪里有这么多如果啊,我现在和阿柒是好朋友,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如果。再说了,我也明白感情的事要两情相悦才可以,我没有等到阿柒,也可能是因为阿柒不是我要等的人,我站在我该站的位置,自会等来我要等的人,可能要等很久,但只要他来,我自会用余生竭尽所能让他幸福。”
梅耀祖既没有释然也没有再纠结,他只是羡慕那个能拥有楚风往后余生的人,那个人该有怎样的运气才能得到楚风的爱?往后余生,是多少个夕阳西下,多少个春夏秋冬,多少个日日夜夜?
阿柒曾经取笑过他对待爱情的态度,是啊,多像个懦夫。所爱之人就在眼前,半米不到,伸手可触,可他却只能看着,试探着,在他描绘的爱情里恬不知耻的把自己幻想成那个人,慢慢变得遥不可及,多想抱着他,多想问一句:眼前人可是你要等的人。
懦弱如他,在贾延旺进来的一瞬间他默默退到后堂,楚风从门口侍卫的手里抽出剑挥舞着朝刚进来的贾延旺而去。
贾延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剑拍跪在地上,还没看清是谁,后背又挨了一剑他直直趴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哎呦,下巴就被一柄冰冷的剑挑起。
楚风冷笑着看向贾延旺道,“本侯爷练剑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贾延旺不敢说,旁边杜大人低头装死人,啥都没看见,啥都不知道。
楚风又扔过来一把剑给贾延旺说,“一个人练也是乏味,既然你冲进来了,那就你陪本侯爷练一练。”
贾延旺站起来看着手里的剑,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练剑?他连剑都不会握,怎么练?
楚风暗笑一声,一剑刺进贾延旺的袖口轻轻一挑袖子应声而裂,贾延旺吓得手里的剑都扔了,可是却什么都不敢说。
楚风又对着另一袖口刺去,丝绸的衣袖根本经不住锋利的剑,两个袖子只连着几条线,要掉不掉。
贾延旺心惊胆战的站着任由楚风在他的身上刺出无数个洞,不知道是楚风的力道没有控制好,还是故意的,后面的几剑全部在贾延旺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不浅的伤口,这一下贾延旺吓得抱住头,边哭边求饶,楚风一看不禁笑出声,原来上面流泪,下面也流泪,这人居然被吓尿了。
楚风这才收起剑,转身进屋坐在椅子上细细品茶,朝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贾延旺已经浑身无力,裤子全湿,杜大人不好再装死,伸手扶着贾延旺进来。
贾延旺扑通一声跪下一个劲磕头,“小的知错了,求侯爷饶命,求侯爷饶命。”
楚风看了一眼杜大人,抿嘴讥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贾延旺道,“知道,知道,哦,不对,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风说,“管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能找你就表示我不怕你找梅丞相告状。”
贾延旺摇头说,“不会的,小的不会告状。今天您找我,自然是小的做错事了,所以请侯爷明示,小的一定马上去办。”
楚风道,“哼,把那块埋人的地卖给我。”
贾延旺愣了一下道,“您是说?”
楚风有些不耐烦道,“装什么?麻溜找杜大人办手续,你开价我掏钱。”
贾延旺不太确定的问,“您说的是纸鸢母亲...”
楚风道,“还有其他埋人的地吗?”
贾延旺虽有些意外,但也不敢多问,立马说,“没有,没有,既然是侯爷您看上那块地,那就是小的荣幸,我马上把田契给您。”
贾延旺掏出田契递给杜大人,杜大人检查后交给楚风,楚风道,“是个明白人,那本侯爷该付你多少钱呢?”
贾延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敢,小的怎么敢收侯爷的钱呢?这就算小的孝敬您的。”
楚风没说话将早就准备好的银两递给杜大人,转身进了后堂。
杜大人看着手里的钱,更加疑惑不解,“一两三钱?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