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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的话很坦白,爸妈自然比我听到清楚。可没办法,谁让你有病呢?爸妈还是安排我做了手术,交了两千块钱,万一有效呢?
当天医生让我躺在他那个简易的手术台上,我趴在那,妈妈把我上衣掀起来,坐在我的一旁。那医生说,要在我背上打几个眼,挑断我的一根神经,那样就不会在犯病了。我是不信的,他随便怎么吹,我就积极配合就行,我若说个不字,我爸妈又要炸毛了。说我不配合,骂我不听话。
我就乖乖地躺在那,妈妈坐在旁边。我听到机器的声音,在我背上打眼的声音,我没什么感觉,也就疼了三下,在打眼开头的时候。我看不到自己的背,就侧过脑袋看着一旁的妈妈。
妈妈坐在那,不敢看,脸是趴着的,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表情狰狞。
没一会就好了,老妈拉我起身,问我,“你疼不疼,我看着那个在你背上钻的那么深,你都没反应,我都吓死了。”
我笑了笑,“不疼,其实还好,反正我又看不见。”
“你胆子大的很呀,我看着都疼。”妈妈搂着我,往外走去,和爸爸,小哥哥说着什么。
我回头看着自己的背,那两个眼我是看不到的,但在我左肩,有一个我可以看到的。我看着,在上面贴着纱布,很小的一块。“医生”说,这几日都不能洗澡,纱布两天就可以拆。之后有说了一堆,还是在强调,“不一定有效,没效也别来找我。”
之后爸妈拉着我往回走,我就安静跟着,都在问我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不适感。
“啥感觉也没有,能有啥感觉,你们可别报太大希望,反正我是不信的。”我毫无顾忌地说了,但还是没有说的太过火,毕竟小哥哥也在车上,小哥哥是好心,我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太赤裸裸。
半个月过去,我又犯病了,那手术对我是没有一点效果。爸妈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不说话,表情有些失望,但也只能如此。
有病乱投医,是这个道理,可在如今的科技时代,还是会如此。爸妈也是聪明人,他们应该和我一样,看到那土医生的住所时,就觉得不靠谱。见到那简陋的手术台时,就更加明白了。可他们还是掏钱让我做了,两千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在我看来,爸妈就是用钱来买些安慰,买些希望。只可惜,时间太短,紧紧只是半个月。
而我背上三对眼,看上去就好像被蛇咬了,背上的两个看不到,左肩膀上的那个,倒是可以。一次,后排女生看到,就问我,是不是被蛇咬了,我看着自己的肩膀,笑了,真的特别像被蛇咬了,我也丝毫不否认,说:“是的。”还告诉她,我不怕蛇的,即便被咬过也不怕,还追着蛇跑过,反而把蛇給吓跑了。而我也是真的不怕蛇,一次家门前出现一条小青蛇,就是被我给吓跑了,看着小青蛇被我吓得跳到一旁的小河里。
老爸胆子小,站的老远,骂我,说我胆子大的很。我笑了,不过蛇跳到河里后,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它立起脖子,快速游到对岸。它脖子立起来的那一刻,我确实吓到了,以为它要回头来追我。
有时想想,我的胆子是真的大,可以说,这世界上的活物,除了我妈,啥都不怕。我是真的怕我妈,毕竟经济受限啊!
复读那年,我开始认真学习了,考上高中,还是我现在想做的事,如果不上高中,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有一天早上,我起来昏昏沉沉,妈妈没让我去学校,给我请假了。我就到一旁睡了,下午才去学校。醒来时妈妈告诉我,我昨晚犯病了,只是和往常犯病不同,不是抽搐,而像梦游。
“昨天晚上,我看你坐起身来,就立在那,直立坐着。我还以为你起夜,就问你,和你说话。你不理我,我才着急了,把灯打开。我看着你,可你什么都不说,没有意识。你就坐在床上,用手扣着床单,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几分钟后,你自己又躺下了。”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学着我的表情。
我不敢相信,瞪大眼看着。“真的假的,我这还真是梦游啊!”我笑着,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犯病的自己。
“还真有点像梦游,不过你没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