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都是爸妈聊天时说的,姐姐小时候很闹腾,和妈妈小时候很像,家里又只有她一个,每天都是小公主,长得清纯可爱,可谓人见人爱。在医院守着我的可爱劲头,是那样单纯纯粹。
很快,老妈出院了。回了乡下,奶奶得知又生了一个女孩,没少数落。我的奶奶一共有七个孩子,六个男的,最后一个是个丫头也是我唯一的姑姑。
老妈性格一向好强,怎会让奶奶欺负,嘴上自是不饶人。自己还坐着月子,坐在床上没少与奶奶吵架。姑姑还未出阁,还不懂得照顾人,但向着自己的妈妈总是不会错。妈妈就这样在乡下憋屈住着,奶奶的态度伤了她,又正好赶上入冬,天气也冷,爸爸还要上班,没什么时间照看,只能周末回去看看。妈妈每每提及她坐月子的事,总是狠的咬牙切齿。
一月又一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也在悄然无声地长大。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是要紧的事,爸妈也是怕这怕那,为了安全起见,把我送回奶奶家,妈妈又回来庄子。与奶奶又在同一屋檐下,开始还好,日子一天一天过着,矛盾也越来越多。计划生育人员,对我家也略有耳闻,就在妈妈带我回家的日子,敲开了我家房门。
五千块就这样上交了,我也才可以领回家去住。爸爸不知道该给我取什么名字,那时正好小方电视里热播西游记,导演叫杨洁。老爸灵光一闪,不如给我的孩子单名一个洁字算了,洁白的洁,冰清玉洁的洁。就这样,我成功上了户籍。
春去夏来,炎热的夏天到了,妈妈回乡下种地,把我交给奶奶照顾,那时的我已经九个月大了,正是学走路的年级。妈妈白天去地里忙农,晚上就看着我,教我走路。看着我可以扶着墙站起来,一点一点挪动着小脚丫,妈妈欣喜。
农忙完,妈妈就带我回了化肥厂的家属院。爸妈都是化肥厂的工人,也都是高中学历,在那个年代算好的。妈妈忙着,却发现我越来越不对劲,不好好吃奶水,也没太在意,我很乖,也不常哭。可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我变的越来越不正常。原本已经可以扶着墙走了,可现在却连坐也不会了。爸妈觉得奇怪,但又不明白怎么回事。
一天,妈妈下班回来,看着我一个人在床上抽搐,口吐白沫,妈妈吓坏了。抱着我就往厂子医务处跑去。
医生掐着我的仁中,我也慢慢反应过来。
癫痫,这是癫痫发作了。妈妈傻了,怎么会呢?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癫痫。但回头看着我,回想着几个月我的反常,妈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看着我躺在床子,就像一滩水,四肢无力。妈妈常用一句话来形容那时的我“提起来一条,放下就是一滩。”
爸妈抱着我,坐上去县城的班车,前往大医院。在医院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医生检查出来,我的脑内有大片瘀血,我现在会变成这样,完全是颅内出血所致,而且有好几个月了。医生骂着,“孩子还这么小,家人是怎么当的,没可能了,我们也无能为力,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大量脑细胞死亡,已经导致脑瘫了,还有癫痫,带回去吧!无能为力了,带回家听天由命吧,能活一天是一天。”
“颅内出血?怎么可能?我家孩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呢?”妈妈抱着我看着,眼泪湿了眼眶,医生的话,是给孩子判了死刑了,怎么会呢?
“肯定是你们不小心摔了呀?这么小的孩子,你们家长是怎么当的。”医生呵斥着,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就这样没了希望。
“没有,我家孩子没有摔过。我家孩子好端端的,从来没有摔过,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你瞎说。”妈妈说着,在她的记忆里,我确实没有摔过。连磕了碰了也没有,更别说是头部受伤。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她身上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是可怕之处,她是颅内出血,而且救助不及时,已经快两个月了。淤血破坏了大量的脑细胞,导致她现在只能瘫在床上,连最起码的吃都不会了,就更别说其他的了。”
“快两个月了,两个月前?”妈妈嘟囔说着,两个月前,我回庄子种大白菜,孩子是婆婆在照顾。妈妈想着,恶狠狠看着爸爸。打了个哆嗦,头也不回的往医院外走去。
爸爸愣在那,不知所错。
“还不赶紧看看去,八成是回庄子了,孩子在你们这没摔,那还能是谁。她脾气暴躁,小心和你妈打起来。”大姨说着,用手拨拉着老爸衣袖。
“啊?那,那孩子能?”爸爸迷糊中反应过来,看着瘫在病床上的我。
“我在呢,你怕什么,你还是担心担心你妈吧!”大姨说着,在我病床边上坐下,无奈看着躺在那的我。
“对!”爸爸说着,走出病房的门。
一个癫痫女孩的自述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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